角溢出一絲血。
她淒涼一笑。
她們都玩不過夜輕歌。
夜輕歌算準了她關鍵時候會倒打一耙誣陷九雀,也算準了九雀根本不會死在藥宗。
阿嬌雙眸空洞,外面響起絲竹聲聲。
她隔着屏風,隱約能看到姬月為輕歌摘去頭上的綠葉。
他幾乎是無微不至的照顧着。
「郡主,你不嫉妒嗎?」阿嬌放空了自己。
九雀眯起眼睛。
「你看,夜輕歌多幸福啊,她身旁的男人多優秀,堂堂一宮之主竟無時無刻陪伴在她身邊,面對冰翎天那種女人的愛慕,他都吝嗇賜予一個眼神。你看,他的眼裏只有夜輕歌,其他女人皆是空氣。」
阿嬌淡淡的說,像是一具傀儡倒在九雀腳下。
「你想說什麼?」九雀腳下用力,阿嬌滿臉的髒污,臉頰都有些扭曲變形了。
阿嬌感受到疼,皺了皺眉。
她蒼白的笑着,淚水從眼眶中流出。
「郡主你是否愛過一個人,他叫夜驚天對嗎?很可惜,郡主未曾得到過他的心。我曾在死亡領域歷練,遇見過一個男人,我不知道他面具之下是什麼模樣,但我清楚,我愛他,我願陪他浪跡天涯,可他不要我。憑什麼夜輕歌能夠得到這種純質的感情?你不嫉妒嗎?我很嫉妒,我嫉妒到發狂,我每每看到他們郎情妾意,我就想撕碎他們的笑臉。憑什麼!憑什麼!」
阿嬌雙眼漸漸赤紅,她忽然推開郡主,周身靈力爆發,震飛了九雀。
九雀後退至脊背緊貼着牆壁。
阿嬌擒住九雀下頜,「郡主,你嫉妒嗎?」
九雀被此刻癲狂不要命的阿嬌震懾住,「嫉妒」
阿嬌笑靨如花。
外面響起一道尖銳如鴨子般的聲音。
「帝君到——」
九雀瞬間清醒,猛地推開阿嬌,去迎帝君。
帝君一身白袍,走至輕歌身旁坐下。
他看着姬月的身影,夾雜着一絲寒光。
談文山見此,帶着談家上下而來,撲通跪下。
「請帝君為我談家做主。」談文山沉聲道。
輕歌看了眼談禹。
許久不見,談禹消瘦了許多,散發着一種陰絕森然的氣息。
「談卿這是怎麼了?」帝君明知故問。
談文山看了眼輕歌,怒道:「明月郡主不恪守婦道,竟與夜神宮的人勾結,關係不清不楚,帝君親自賜婚她於談家,她卻背信棄義與奸/夫來往,帝君,她這是不把帝君放在眼裏!請帝君主持公道。」
帝君目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