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神色如常,繼而聽着歸海山往下講。
歸海山說,那晚過後,他在努力了一段時間,刑荼蘼與他的關係好了些,可在某一天,刑荼蘼徹底與他疏離。
他也不知為何。
有一回,刑荼蘼從外回來,暈倒在石殿,醫師說,刑荼蘼有孕。
歸海山與刑島主竊喜,刑島主以為,這是女人的軟肋,如此便能徹底拴住刑荼蘼。
可當刑荼蘼醒來得知這個消息,竟是一拳一拳將自己的孩子殺死。
那樣的場面,觸目驚心,刑荼蘼滿嘴都是血,歸海山被震撼住,刑島主當時就昏死過去,醒來得知孩子沒了,臥病在床好幾個月才緩過氣來。
歸海山的確城府極深,作惡多端,可那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心裏多少有些顫動。
他恨極了刑荼蘼。
往後,兩人便是陌路人。
歸海山笑了聲,說:「她不懂,父親想了結她,我對父親百依百順,父親信賴我,她嫁給我,就沒有災難,可這個狠毒的女人,把我們的孩子給殺了,孩子一個人在地府,怪可憐的,她身為娘親,不得去陪陪嗎?瘟疫之時,的確是杜撰出來的,只是給她的死找個藉口罷了,現在,刑荼蘼應該快死了。」
提及刑荼蘼,歸海山皺了皺眉。
往事他全然忘記,只知那日,刑荼蘼一醒來,就發瘋似得打着自己的小腹。
他驚惶地掀開被子,衣裙下擺全是鮮血。
醫師匆忙把脈,跪地磕頭,身體顫抖,說孩子沒了。
刑島主聞言,昏倒在地,額頭砸在桌角,出了血。
歸海山走上前,像瘋子一樣,紅了眼,伸出雙手,狠狠掐着刑荼蘼的脖頸。
刑荼蘼臉色蒼白,笑的淒涼,宛如即將凋零的花兒。
他心中一痛,又放開了手。
刑荼蘼說:「想到肚子裏曾有過你的孩子,我便覺得噁心。」
回想往昔,歸海山頭疼欲裂。
他伸出手,抱住輕歌,狀若癲狂,嘴裏念叨着,「輕歌,為我生孩子吧。」
他叫的很親昵。
輕歌毛骨悚然,對于歸海山觸碰,她的五臟六腑都在排斥。
輕歌毫不客氣,推開了歸海山。
歸海山倒退兩步,陰冷的望着她,「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