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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門前的妖域侍衛連忙祭出兵器,兩把利器左右交錯,橫在姬九夜的脖頸前,擋住姬九夜的去路。
姬九夜雙手扶在門楣,目光所及,是身着曳地黑袍的妖后。
妖后的身影,沒有以往高大了,如今看起來,那麼的脆弱落寞。
「母后!」姬九夜心臟一痛,驀地大喊道。
妖后頓了頓,並未回頭望向姬九夜,只抬頭再看了眼紅月。
那血紅的月,沒有想像中的好看。甚至,紅月的存在,像是在無時無刻的嘲諷她。
嘲諷一個愛而不得的怨婦,嘲弄一個被丈夫拋棄的悲哀人。
姬九夜跪在門檻前,是一種較為複雜的心情。
哥哥還活着,他興奮到想要飛起來沿着妖王宮兜幾圈。
可是提及父親,姬九夜又有一些難過。
哥哥見到了父親嗎
這一夜,妖域的紅月,像是鮮血一樣,紅的陰暗壓抑。
輕歌做了個夢,夢見姬月懷抱漫天彩霞走向她,突然之間,天旋地轉,白晝變成了黑夜,姬月的身體化作了血水,粘稠的血水混淆在一起,成了一輪紅月掛在天邊。
舉目四顧,天地莽莽,一片漆黑,心有魔障。
輕歌感到無邊的壓抑,等她醒來時汗水津津。
突如其來的懷抱,溫暖異常。
姬月懷抱着輕歌,輕撫輕歌的發,低聲問:「做噩夢了?」
「嗯。」輕歌的小腦袋在姬月懷裏蹭了蹭,噩夢驚醒,少了鋒銳冷戾,多了溫和柔情,還有三分天真無辜。
輕歌緊緊地揪着姬月的衣襟,淚眼汪汪望向姬月,猛地一個熊抱把姬月撲在床榻。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總不能嘮家常吧?
輕歌動作迅速,小手胡亂動着,扒拉姬月的衣裳。
奈何這衣裳此刻好似有仇一般,怎麼都扒拉不開,輕歌怒了,拔出明王刀,刀光乍現,衣裳裂開,輕歌這才心滿意足把明王刀收回。
姬月:「」這事兒,不該是男人來做嗎?
昏暗的殿內,輕歌眨巴倆下眼睛,美眸點漆,雙眉似煙纏,面頰因燥熱而緋紅,此時的生動可愛,叫姬月吞咽口水。
犯罪
姬月腦子裏出現一個詞。
當即,姬月展示雄風,反守為攻,將柔軟的女子抵在榻下。
正欲親吻之時,小小身影驟然出現,姬月冷不丁親在了小包子的臉頰。
小包子嫌棄地擦了擦臉頰,突地咬着杯子眼眸噙淚可憐兮兮望向輕歌:「娘親,曄兒怕黑。」
姬月嘴角抽搐,冷冷地看着自家兒子。
輕歌心疼極了,點火炙熱過後便不理會姬月,抱着軟糯糯的兒子睡在一邊,還叫姬月不要佔了地方。
姬月看着歡樂的母子倆,深深的懷疑自己在這個家裏儼然沒了地位。
姬月披上血色外袍,掠出了門外,在冰湖裏站了一夜。
點火容易滅火難。
天微微亮時,姬月才沐浴一番換上乾淨的衣裳回到殿內。
床榻上,被子滿是褶皺,已有一半棉被掉在了地上,輕歌睡得四仰八叉,關鍵小包子與她一樣四仰八叉,從此可見,絕對是親母子。
母子倆身上都沒有多少錦被,姬月腳步甚輕,悄然而至,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半棉被,拍拍灰後,重新蓋了過來,輕歌下意識一腳踹過去,想把錦被踹掉,小包子亦是小腳腳踹過來,姬月覺得有些頭疼。
好半天過去才把被子蓋好,姬月動作輕柔鑽回了被子,輕擁輕歌。
輕歌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看姬月,勾着姬月的脖頸繼續睡去。
大概,這是數年來,睡得最是安穩香甜的一次了吧。
溫香軟玉在懷,才被熄滅的炙熱,便已點燃,姬月無奈地望着天頂。
折騰到天亮,姬月好不容易才睡着,怎知一隻小腳丫子猛地踹他的臉兒。
姬月迅速打開雙眼,便見小包子猛然用力把他移走,而後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