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就看見坐在自個兒床上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衣,嚴絲密縫,手上戴着薄皮尊貴的墨絲手套,腦袋上罩着一面斗篷,斗篷之下,看不清面目。
「焚缺。」輕歌皺眉。
她與焚缺雖未有什麼交情,但在雪女山下,焚缺卻當着血族的面為她說過話,至少現在還算是有點好感。
焚缺自床上躍了下來,抬起手將斗篷掀掉,掃了眼輕歌,笑道:「夜姑娘,我千里迢迢趕來,難道不來杯燙口的熱茶。」
「有話快說,沒事就滾。」輕歌淡淡的道,她對血族的人,着實提不起來興趣。
焚缺:「」這女人怎的越來越殘暴了?
乾咳了聲,焚缺道:「蘭無心沒死。」
聞聲,輕歌指間發涼,果然被她料到了,即便貫穿了蘭無心的左心房,血族老祖宗還有辦法把她救活。
血族,果真是個神秘強大的組織。
「蘭無心的心與異於常人,長在右邊。」焚缺道。
輕歌咬碎一口銀牙,千算萬算,卻是失策。
輕歌一步走來,在桌前坐下,提起一個茶壺,隨意的往焚缺那裏一丟,「上好的西湖龍井,便宜你了。」
焚缺:「」她就是這樣對待來客的嗎?
哪個喝茶是這樣按壺喝的?
焚缺咳了幾聲,而後視死如歸的捧起茶壺仰頭就喝,結果給一口吐出來了。
這他娘的是隔夜茶!
都餿掉了!
焚缺嘴角眼角齊齊抽搐,面如菜色的看着輕歌,「你絕對是故意的。」
「不好喝嗎?」輕歌狀若無辜。
焚缺把茶壺丟了回去,「好不好喝,你喝了不就知道。」
輕歌順其自然的把茶壺放在桌上,「哦~我想起來了,是七天前的茶水,銀瀾那小妮子真是越來越會偷懶了,還不倒掉。」
着實不是銀瀾偷懶,是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情了,替換茶水這種事,忘了也就忘了。
然而,焚缺聽見這話,臉都黑了。
他得知這姑娘登基為王了,火速趕來祝賀,她就給她招待一壺七天前的茶水?
慘絕人寰啊!
而且,她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仿佛在說,能給你喝就算好了,還挑三揀四的。
焚缺表示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