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我都不要。」
夜雪承認,再也沒有比這樣的話更傷人。
輕歌走時灑脫,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那樣的冷漠疏離,徹底的刺痛了夜雪的眼,同為女人,她感受得到,輕歌是真的不在乎所謂的王妃,不在乎北月冥了,可她還在執着,在和夜輕歌爭。
北月冥聽見輕歌的話,眉頭緊蹙,心有不悅,目光冷淡的瞥了一眼夜雪,「這樣你很開心?」
夜雪低着頭眸光森然猶如蛇蠍一般閃着幽綠的光,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在她抬頭的時候北月冥就已經快步離開,背影決然殘酷異常。
她突然轉過身雙眼赤紅的瞪着北月冥漸行漸遠的背影,深宮怨婦般悽厲的喊着,「北月冥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夜輕歌,她是個廢物啊,她只是個廢物,她到底哪裏有資格做你的王妃!」
北月冥頓住身體有些僵硬,他一寸寸地機械似得回頭,目光中蘊含着的疏離淡漠讓夜雪如墮冰窖,心如死灰;她只覺眼前的男人分外陌生好像從未認識過。
「你覺得你哪裏比得上她?你難道忘了輕歌她從小便與本王有了婚約嗎?而你,只不過是個插足的人而已。」他說的理所當然,好像本該如此。
輕歌
呵
她竟是不知,他也開始如此親昵的稱呼那個廢物了。
看,這就是曾經跟他同床共枕抵死纏綿的人,曾讓他託付一生的人,現在看來,所有的海誓山盟其實就是個笑話。
一夜之間,她成了北月國的笑話,從叱咤風雲風光無限的天之驕女,成了被人踐踏的私生子,賤/種。
「小姐,奴婢可算找到你了,夫人還以為你不見了,擔心的很呢。」
夜雪的貼身丫鬟着急的跑過來,扶着夜雪,夜雪一把甩開她的手,冷冷的道:「扶什麼?你難不成覺得我是個廢物?」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丫鬟忐忑不安,誠惶誠恐。
「不是這個意思?」
夜雪冷笑,上下打量了一遍這丫鬟,「說,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是不是想鈎引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