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竟這般厚顏無恥,指桑罵槐,痛快淋漓。
再看那南橋的臉兒,完全黑下去了。
當着成千上萬人的面,燕小七這般說,秦魁又死無對證,一傳十十傳百,往後她的名聲就真沒了。
她可不想變成夜輕歌那樣,千夫所指,聲名狼藉。
南橋險些氣昏了過去,「燕小七,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跟秦長老,可是什麼都沒有,不像某些人,勾三搭四,吃着碗裏,看着鍋里的人,明明有未婚夫,還對少主欲擒故縱。」
南橋有意無意的瞥着輕歌。
南橋這般說,便是希望眾人的注意力能放在輕歌身上,不去想她跟秦魁的關係。
須知,謠言一起,她就算有千張嘴,跳進黃河也說不清。
燕小七小腦袋如搗蒜般點了點,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是的,南姐姐跟秦長老沒有關係,就算有關係,也是秦長老強迫的,南姐姐年輕貌美,怎會看上秦長老呢,不過我聽說前幾日去城主府找煉丹府的醫師。」
燕小七滿眼好奇,「南姐姐,你是懷孕了嗎?所以要醫師來看看。」
燕小七驚愕的瞪大眼,她舉起右手,認真而虔誠的說:「南姐姐,我發誓,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壞了秦爺爺孩子的事。」
南橋氣得幾乎要吐血,偏生燕小七一臉天真樣,她這滿肚子的火氣,還真不知道該往何處發泄。
數以萬計的人,全都瞪大眼睛聽着燕小七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稚嫩的嗓音從未停下過。
魏老聽着燕小七的聲音,只覺得頭疼,一聲令下,吩咐道:「別囉嗦了,快把她們帶走吧。」
魏老發兵,包圍落花城。
昨夜,消息已經傳遍落花城。
現在魏老的話,比永夜生還管用。
冥千絕像是看一場好戲,坐在驕子上,虞姬坐在他雙腿,靠在他懷裏,一雙蓮藕般白皙細嫩的手臂,環着他的脖頸。
兩人,近在咫尺。
虞姬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冥千絕的耳根。
冥千絕雙眼緊盯着夜輕歌,他很想在夜輕歌臉上看到一絲慌張。
可惜,這麼長時間過去,他沒有看到。
護城軍們在魏離的指揮下,對輕歌動手。
突地,一陣地動山搖,一道沉重聲音猶如天穹驚雷。
祖爺手中的金蟾拐杖砸在地上,山脈以拐杖為中心,開出了幾道大腿般粗的縫隙。
「魏老,老身再說一遍,輕歌是老身的外孫女,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
其勢如虹,聲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