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是多餘的了。
輕歌垂眸,眼瞳之中氤氳着子夜時的輕煙。
她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有些事情,她只允許自己痛一下,就如在現代的時候被父母拋棄一樣。
「四朝大戰,祝你好運。」
暢聊了會兒後,二人準備離開,明日香道,虎子在旁邊笑眯眯的,年輕氣盛。
輕歌送走了明日香二人換了件衣裳去往比武擂台,今日有她的戰鬥,明日決定最終的排名。
「我要去。」夜傾城抱着琴,道。
輕歌看了眼夜傾城的手,雖然傷口癒合了,但原本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如今佈滿了疤痕,看起來猙獰可怖。
「你呆在這裏看家。」輕歌蹙眉,道。
夜無痕說的很對,詹秋很危險,還有北月皇,她知道這條路有多兇險,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可對於夜傾城這樣偏執的人,她只能讓她呆在夜家。
否則,夜傾城若是去了的話,她一旦發生了什麼危險,這個女人就會發瘋。
她怕這樣下去,夜傾城的手遲早要廢了。
輕歌忽的想,將伏羲琴送給夜傾城,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可伏羲琴與夜傾城那樣契合,仿佛除了她之外,再也沒能有資格挑動這把上古古琴的琴弦。
夜傾城抱着琴的手用力的攥緊了,「我不想看家,我想去看你。」
「這裏是我的家,跟看我有什麼區別?」輕歌頭疼。
夜傾城見輕歌這般執意,無奈,只好留下,整個人都跟蔫了的茄子一樣,打不起精神。
「等我回來。」輕歌笑道。
夜傾城抬眸,看見少女的笑,堵着的心裏才有些通暢。
望着輕歌離去的身影,胭脂色的紅,她低頭看了眼伏羲琴,不知在想着什麼。
虛無空間內,小狐狸坐在火焰龍的金蛋上,一雙爪子交叉的抱着,眉頭懊惱的皺了起來。
唉,情敵啊情敵,又是一個情敵。
現在於他來說,誰站在輕歌三步以內,誰就是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