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楓滿臉憤恨,咬牙切齒地低聲斥道:「區區一個郡主,還有白銀十萬兩,就能彌補我們將軍府的損失嗎?這皇帝老兒,未免太過異想天開。」
「他這算盤打得可真響,若是往後有人討伐蕭玄睿,恐怕他還會將這個黑鍋,徹底的推到蕭玄睿呢。他從而獨善其身,還是那位高高在上,坐在權利巔峰的皇帝。」
董珂眼底掠過幾分悲痛,她手裏緊緊地攥着帕子,她的眼睛不由得泛紅起來。
她扭頭有些慌亂地看向雲鸞:「小四,我們決不能被皇帝這樣的小恩小惠收買。他雖然是皇帝,可是做錯了事,也該付出代價。我們決不能輕易地屈服」
雲鸞按住了她的肩膀,低聲安撫:「大嫂你放心,我定然不會因為這些小恩惠,而忘記父親和大哥的血海深仇。皇上的這一番封賞,不過是想主動示弱罷了。他就是在試探我們將軍府的態度他以為,這天下的所有人,都會因為這虛榮的名號和錢財所動容」
「呵他自己是這樣的人,就把所有人都想像成這樣,實在是可笑至極。放心吧,他沒幾天安穩日子可過了。」
對於雲鸞話中的意思,其餘幾人隱隱有些感應,彼時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再多嘴問什麼。
全都非常默契地轉移了話題。
一家人在一起用了晚膳,雲鸞就去看了如春一眼。
如春的傷勢其實還挺重的,脖子那裏的傷口很深,流了不少的血,若是一般的大夫,肯定是束手無策。但有路神醫出手,那自然都不是什麼問題。
路神醫給如春包紮了傷口,又給她餵了一粒效用很好的藥丸,又開了方子,讓人熬藥,一天三次服用。
差不多過個十天半個月,如春也就恢復如初。
雲鸞特意撥了一個丫鬟,來照顧如春。
如春一開始還不願意,有些誠惶誠恐。
直到雲鸞握着她的手,神色嚴肅地看着她,對她說:「如春,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們之間,不是主僕,更像是姐妹。你好好的養傷,唯有你養好身體了,才能早點回到我身邊不是?」
「這些年,都是你照顧我的起居,沒有在身邊照顧,我真的很不習慣。所以,如春,好好的養傷,好好地遵醫囑喝藥。這段時間,你就聽我的安排。」
如春的鼻頭酸澀得厲害,她滿心都是感動。
想到飾品鋪子裏,小姐為她做的那些事,她眼底滿是動容。
她哭着,衝着雲鸞點頭。
「小姐你放心,奴婢會好好的養傷,會儘快的恢復身體的。將你交給任何人,奴婢都不放心。」
雲鸞勾唇,淺淺一笑,她抬手摸了摸如春的臉頰。
「乖」
主僕倆相視而笑。
雲鸞與如春又說了一些話,囑咐下人好好的照顧如春,她便離開了偏室,走回了自己的寢室。
豈知,她剛剛踏入內室,還沒來得及關上房門,蕭廷宴的聲音便從裏面傳了出來。
「阿鸞,安撫好所有人,你是不是還沒想起本王?」
雲鸞一怔,沒想到蕭廷宴居然會翻牆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的潛入了她的寢室。
她連忙將房門關上,隔絕住了外面人的視線。
蕭廷宴有些神情懨懨的坐在軟塌上,滿臉帶了一股哀怨地看着雲鸞。
雲鸞忍不住噗嗤一笑,她走過去,主動依偎進蕭廷宴的懷裏。
「怎麼,吃醋了?」
蕭廷宴冷哼一聲:「本王要是吃醋了,那吃得過來嗎?反正,將軍府的每個人,貌似都比本王重要。本王還以為,你出宮後,會來找本王。沒想到,本王左等右等,都等不來。」
他實在按捺不住了,這才不得已翻了將軍府的牆頭,偷偷潛入了她的閨房。
剛剛他從牆頭跳下來的時候,差點被人發現了。
他嚇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這要是傳出,他堂堂一國皇叔,大半夜翻將軍府的牆頭,他的一世英名,非得毀於一旦不可。
雲鸞這才注意到,他衣服上沾染的一些雜草泥土。
她不由地挑眉,替他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