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他即使不信任蕭玄翼會救他,他也得賭這一把,讓他就這樣死去,他如何能甘心呢?
所以,即使他知道,有一半的成功可能,他也不會錯過的。
皇上看着蕭玄翼拿到了兵符,他眼眶裏盈滿晶瑩的淚珠,哽咽着聲音道:「翼兒,朕將自己的命,還有南儲百姓們的命,統統都交給你了。此番,你若是能救朕出火海,朕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無論你想要什麼,朕都給你,包括這南儲的儲君之位。朕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能將朕從蕭玄睿的手中救出來。朕身中劇毒,三天後會毒發身亡,所以你沒有太多的時間,你必須在三天內,憑着這兵符,將蕭玄睿給除去。」
「你走吧,朕在這裏等着你的好消息。翼兒,你一定不會讓朕失望的對嗎?」
蕭玄翼握着虎符,眸眼晦暗地凝着皇上。
他驀然勾唇,又是一笑。
「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會救你嗎?你與蕭玄睿相比,你又能光明磊落多少呢?你們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
皇上一怔,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蕭玄翼。
「翼兒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玄翼不再多說什麼,他只留下一句:「你就在這裏等着吧,便疾步走到窗戶那邊,翻身一躍跳了出去。」
皇上的太陽穴處,忍不住地突突直跳。
他心裏有些不安,總覺得蕭玄翼拿到了虎符,並不是要救他,而是要將他推入更深的地獄。
好似,這個兒子,他不會是回來救他的,而是來審判他的?
——
蕭廷宴帶着人,剛剛入了皇宮,就收到消息,說是鸞鳳宮發生了一場大火。
皇后被困在鸞鳳宮,命不久矣了。
蕭廷宴聽了,眉頭緊蹙,連忙讓人去救火救皇后。
他們趕到鸞鳳宮的時候,火光沖天,火勢洶湧,根本無法衝進去救人。
旁邊有宮人跌坐在地,哭得歇斯底里:「皇后還在裏面沒出來呢。」
「嗚嗚,皇后」
蕭廷宴站在火海前,那彤紅的火焰,將他的臉龐映襯得五彩斑斕。
他卻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眼底閃爍的儘是滔天怒意。
他扭頭看向施隸:「去查一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半刻鐘後,施隸回稟:「蕭玄睿說,是皇后給皇上下了毒。如今,皇后這一番行為,不過是畏罪自殺。」
蕭廷宴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呵他這一招,可謂是一石二鳥啊。皇后若是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完美地承認了毒害皇上的罪名。」
「蕭玄睿也就非常順當地除掉了墨王這個嫡子之後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他就該對端王出手了,等他將這兩個障礙剷除乾淨,他就會被封為太子,成為這南儲未來之主。」
「蕭玄睿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響啊。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速度極快的做了這一切他的手段,與蕭崇山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不愧是父子倆,這黑心黑肺的程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施隸低垂眼帘請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去承鑫宮,本王要會一會蕭玄睿。」蕭廷宴眯眸,眼底掠過幾分暗芒:「你繼續讓人在這裏撲滅火焰。」
「那皇后?」施隸欲言又止。
「每個人的命數,都是註定的。若是皇后真的死了,我們也無能無力。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吧。你盡力救皇后就是,本王不相信,墨王和皇后沒有任何的防備。他們在宮中,隱忍多年,應該不是擺設。」
蕭廷宴的話中有話,施隸倒是很快就聽懂了。
他連忙應了。
宋徽在一旁,低聲嘲弄一笑:「睿王這次,是真的豁出去,徹底與皇上撕破臉皮了嗎?」
蕭廷宴抿唇:「何止是撕破臉皮,恐怕他們父子倆,已經到了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他們的路走到現在,是不是也算自食惡果了?」
宋徽低斂眉眼,眼底掠過幾分痛恨。
想起自己慘死的女兒,他恨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