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感情,也不會變得如此冷淡。
明明是傅家的女兒,卻一年到頭,都住在馮家。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馮家的嫡小姐。
馮澍青不由得有些氣悶。
聽雨連忙端了杯茶水,遞到她的手邊:「姑娘,你怎麼了?怎麼一直都在唉聲嘆息?」
「沒什麼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馮澍青話音剛落,外面便響起了腳步聲,有人入了院子。
馮澍青揉了揉眉心,「去看看誰過來了?」
聽雨立即應聲,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聽雨回來,附在馮澍青的耳邊回話:「姑娘,是夫人那邊的奴才過來傳話。說是夫人今日,在江月樓訂了一桌酒席,是為了給姑娘你補過生辰的。」
「夫人讓你,務必一定要準時赴宴。姑娘,夫人這是想要和你培養母女感情吧?這個宴席,還挺重要的。」
馮澍青眼底閃過幾分意外,她沒想到,在她與母親鬧了一場後,母親居然會主動放下架子,與她求和。
這是過去,從來都沒發生過的事情。
每一年的生辰,都是父親給她單獨過的。
母親從來都沒為了她的生辰,說過一句話。
旁人家的姑娘,每年都會舉辦一次生辰宴,而她什麼都沒有。父親想給她舉辦生辰宴,每次都被母親尋找一些藉口給遮掩過去。
久而久之,她也不想因為這事,讓父母的關係變得惡劣,所以她就說服父親,她不喜歡熱鬧,就想簡簡單單地單獨和他過生辰。
父親聽了,很是高興。
他和她說,因為當年生自己的時候是難產,母親差點就大出血死了。所以雖然這是她的生辰,也是母親的受難日。
母親不想在這一天慶祝什麼,以免想起那一天的九死一生。
馮澍青聽了,倒也能諒解,自此再不提過生辰的事情。
所以之後的每一年,都是父親讓人準備一桌膳食,他們父女二人,關起門來單獨過的生辰。
她的生辰就在上個月剛過。
母親如同往年一樣,一句話都沒有她由一開始的期待,到如今的麻木。
她是真沒想到,母親這次,居然會提出給她補過生辰。
馮澍青有些受寵若驚。
她的眼睛,不由得有些發澀。
她緩緩地點頭:「既是如此,那便去吧。是直接去,還是去母親那邊,陪她一起?」
聽雨回道:「夫人和表小姐好像是提前過去了之前表小姐過來找姑娘,應該是為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