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霖含笑點頭,而後又囑咐奴僕,小心翼翼地將昏迷過去的小木,抬到附近最近的院落安置。
周傾顏千恩萬謝,滿臉都是感激。
她從地上爬起來,抬起衣袖擦了把眼淚,便隨着小木離去。
周圍圍觀的眾人,面面相覷,都極為意外地看了眼宗霖。
但沒人敢質疑宗霖的話,人群漸漸得散了。
蕭國丈的臉色,極為不悅。
他蹙眉看向宗霖。
「宗霖,你覺得,為了這麼一個身份低微的婢女就去宮中去請太醫,妥當嗎?」
「估計到了明日,我去上朝,指不定那些大臣,在背地裏該怎麼笑我呢。你是想讓我的威嚴,以及蕭家的名譽掃地不成?」
宗霖知道,蕭國丈是動怒了。
他並沒有任何着急的神色。
他淡淡看了眼雲鸞:「欒公子,我有幾句話要對國丈大人說,可否請你移步?」
雲鸞抱拳俯身,當即便轉身離去。
等到周圍再沒旁人,宗霖才朝着蕭國丈躬身回道:「國丈大人息怒我剛剛之所以說,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不過是為了安撫周傾顏而已。」
「事實上,屬下並沒有讓人去請太醫。不過一個婢女罷了,死了也就死了,國丈大人確實不該為了她,而去宮中請太醫。否則,實在是太跌份兒了。」
「就算這件事,這婢女是無辜的,是七姑娘故意傷了她,可那又如何?誰讓她生來就是一個低賤的婢女?七姑娘是主子,要打要罵,或是殺了她都無可厚非。」
蕭國丈挑眉,着實有些意外,會是這樣的情況。
他原本沉悶的情緒,當即便緩和了幾分。
「那你接下來,該如何向周傾顏交代?她到這會兒,還等着太醫呢。看那婢女的情況,恐怕不請太醫,她是真的熬不過這一夜了。」
宗霖眼底掠過幾分冷芒,他抬眸看向蕭國丈,一字一頓的說道。
「國丈大人,其實你真不該對周傾顏如此的厚待她就是你養的一條狗,無論你如何對她,她難道還有膽子背叛你不成?」
「就算那個小木死了,她敢記恨國丈大人嗎?她的生死,都在國丈的一念之間,她有什麼選擇的權利嗎?」
蕭國丈目光沉鬱地看着宗霖:「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