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腹,周太傅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皇帝心思,當即拱手道:「臣謹遵皇上聖意。」
「臣謝聖上恩典。」周泊序跪地謝恩。
皇帝抬手:「起來吧。」
徵得父子二人同意後,皇帝又問郁崢:「你覺得如何?」
郁崢道:「父皇思慮周全,兒臣覺得甚妥。」
郁崢早便有此意,只是未來得及說出口。
皇帝聞言,不再遲疑,提筆疾書。
東宮。
曹騫以探望郁承為由,同皇后在曹慕雪院中約見。
「爹。」曹慕雪許久未見家人,難掩高興。
初二那日,她本是要回曹家的,但郁承受了傷,便沒回成。
「太子怎麼沒在你院中養傷?」曹騫疑問。
曹慕雪憤憤道:「還不是因為謝婉若那個賤人。」
曹騫皺眉提醒:「你是太子妃,注意言辭。」
「是,女兒知道了。」曹慕雪憤然說明了緣由。
曹騫聽後重重擰眉:「謝家也甚是棘手。」
謝婉若是太子側妃,謝丞相自也是站在郁承這邊。但曹慕雪搶了謝婉若的太子妃之位,兩人又素來不和,謝丞相在朝中也與曹騫相對。
因此太子黨雖人多勢眾,卻分為兩派。有時會為郁承統一戰線,有時又會互相落井下石。
父女倆正說着話,皇后來了。
「臣見過皇后娘娘。」曹騫起身見禮。
皇后揮手道:「沒有外人,坐下說話吧。」
「可見過承兒了?」皇后問。
曹騫搖頭:「太子在謝側妃院中,臣不便探望。」
皇后抿唇道:「倒是我忘了。」
「承兒並無大礙,休養些時日便能恢復,不必擔憂。」
曹騫嘆氣:「今日早朝,皇上龍顏大怒。」
「怎麼了?」皇后凝眉追問。
後宮不得干政,皇帝又從不與她多話,她想要知道朝中局勢,只能從郁承那探問,或是從曹騫口中得知。
曹騫讓曹慕雪關好屋門,壓低聲音將早朝上的事講了一遍。
「皇上今日之言看似合情合理,實則是在敲打警告。這些年皇上漸越脫離掌控,怕是要反噬曹家了。」曹騫憂心不己。
樹大招風,臣大震主,自古大忌。
「父親早便料到會有這一天,可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又病的厲害,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父親的病又重了嗎?」皇后捏緊了手急問。
曹騫沉重點頭:「大夫說了,如今全靠藥吊着。但人早晚有那麼一天,便是再多錢財名藥也強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