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韓國首爾,安府。
「可惡!」安謹諫將家傭遞給他的一杯茶摔在了地上,余怒未消的他又一腳將碎裂的瓷片踩成了碎渣。
家傭噤若寒蟬,想去收拾地上的殘渣,卻又怕安謹諫將怒火發泄到她的身上。她站在那裏不敢動,也不敢離開。
安秀賢瞪了那個家傭一眼,「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出去。」
那個家傭如獲大赦,趕緊退了下去。
「爸,談判的結果是什麼?」從安謹諫的反應里,安秀賢其實已經猜到了結果,只是不敢確認。
「哼!」安謹諫冷哼了一聲,「夏雷和申屠天音簡直欺人太甚,兩人串通起來坑了我們一把,他們開出的條件是一元回購我們在時代手機的股份,而萬象集團在韓國的投資,我們卻要按市價購回!」
「夏雷和那個賤女人是想錢想瘋了嗎?」安秀賢怒極反笑,「這樣的事情誰會答應?他們是在做夢!」
「不,我已經簽字了。」安謹諫說。
「啊?」安秀賢頓時愣在了當場。
安謹諫說道:「我不僅簽了字,而且該付的錢也付了。這就是我得到的那枚硬幣,我會保留它,直到夏雷和申屠天音死!」他掏出了一枚一元的硬幣,那枚硬幣是他與申屠天音簽字之後,夏雷給他的。
安謹諫死死地握着那枚硬幣,他將那枚硬幣想像成了夏雷的心臟,然後捏碎它!
「爸,你難道沒有用古可文為我們的那些東西威脅申屠天音嗎?」安秀賢這才回過了神來。
「沒用的。」
「這不可能。」安謹諫激動地道:「我很了解申屠天音,只要我們用那些把柄要寫她,在威脅到萬象集團的情況下,她不可能不妥協。」
「你了解申屠天音,可你了解夏雷嗎?申屠天音現在是夏雷的妻子,有夏雷幫她,我們根本就對付不了申屠天音。」安謹諫一臉怒容,「我現在才明白申屠天音為什麼那麼着急地要嫁給夏雷,她看中的是那個小子的能力,那個小子太可怕了。」
「夏雷做了什麼?」
「他找到了一些不能見光的東西,一旦泄露,我會被迫辭去大國家黨黨魁的職務,根本就沒法參加總統選舉。而且,還有我們神域集團的一些不能見光的生意,他也有證據在手。你說,他有着一張牌,我能不簽字嗎?」
「這怎麼可能?」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一定有人幫他,而且是很厲害的人物。」
安秀賢想猜到那個人的身份,可惜猜不到。
就在這時,客廳里的燈突然熄滅了,屋子裏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怎麼會停電?」安謹諫莫名緊張了起來。
「趴下!」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暗角里傳來。
卻不等安秀賢和安謹諫有所反應,那個出聲提醒的人便將安謹諫和安秀賢撲倒在了地上。
嘩啦!客廳的落地窗突然碎裂,一顆子彈擊中了安謹諫身後的沙發上。沙發顫動了一下,白色的羽絨從撕開的皮料之中飛濺起來,飛飛揚揚。
黑暗中,解救安秀賢和安謹諫父子的人一腳將茶几踢倒,擋在身前。
噗噗噗!又是幾顆子彈射來,全數射在了茶几上。其中一顆子彈更是穿透了茶几,貼着安秀賢的頭皮射在了地板上。
解救安秀賢和安謹諫父子的人拔槍,對着子彈射來的方向開槍。他的手腕穩到了極致,幾槍連射,槍口的方向始終穩定!
砰!客廳外面傳來一聲槍響。
安秀賢嚇得渾身顫抖,「霍夫曼,是殺手嗎?殺手……殺手來了?」
「別緊張,那是鬣狗在開槍。」霍夫曼鬆開了安秀賢和安謹諫。
他口中的鬣狗便是安秀賢離開華國之後,用重金從國際殺手組織聘請的職業殺手。沒人知道鬣狗的真實名字,但在殺手的世界裏,「鬣狗」卻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是不可挑釁的國王!
鬣狗,是馬達加斯加的一種特有的犬種,雖然是狗,但卻比狼更兇悍,甚至連獅子老虎見了也要躲避!
一聽是鬣狗在開槍,安秀賢總算放鬆了一些。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