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殼之中的火藥傾倒在了石頭上,將另一個彈殼之中的火藥傾倒在了他的左腿的傷口上。
兩分鐘之後,夏雷用一塊小石頭砸了一下傾倒在大石頭上的火藥,那堆火藥頓時燃燒了起來。他將準備好的乾草團遞到了火藥燃起的火焰上,隨後又將引燃的乾草湊到了左腿的傷口上。
嗤!一聲怪異的聲響,大腿的傷口冒起了一團火焰,夏雷也猛地抱住了他的左腿,咬緊了牙關才沒能讓慘叫的聲音發出來。
至此,傷口處理完畢。
夏雷用布條將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一下之後,順着河床的方向往下遊走去。
夜幕降下。杜塞爾多夫市燈火璀璨,從夜空俯瞰,它宛如萊茵河畔的一顆明珠。
今晚與往常不同,杜塞爾多夫市的大街小巷中出現了很多荷槍實彈的德國軍人,他們對黃皮膚的人很敏感,發現黃皮膚的男性幾乎都會上前盤問,檢查證件,核實身份。這還只是明面上的,在地鐵站,機場和酒店這種地方,穿着黑色西裝的cia特工也幹着同樣的事情。只是他們沒有上前盤問而已,可一旦發現有可疑的目標,他們往往會不動聲色地靠近目標,將目標包圍。
無論是德國人還是cia,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夏雷。
德國人和cia與fa組織的戰鬥早就結束了,他們沒能抓住伏擊車隊的罪魁禍首夜摩莎,但卻確認了一個情況,那就是夏雷並沒有被fa組織帶走,他逃走了。於是,才有了這鋪天蓋地撒網式的搜捕。
現在,整個杜塞爾多夫市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不僅是cia的特工,不僅是德國的警察和軍人,還有cia的間諜衛星,以及大量的無人偵察機在行動。
可是,夏雷消失了,他就像是一條游進大海里的魚。
夏雷在哪裏?
這個問題cia和德國人想知道,龍冰和唐語嫣也想知道。
杜塞爾多夫市,一家華人餐廳的地下室里,一台電視機正播放着時事新聞。
電視機的畫面里,一個女主持人站在萊茵金屬公司的大門前採訪着一個性感的德國女人。
「那不是那個德國小賤人嗎?」唐語嫣一下子就認出了被採訪的西爾維婭。
龍冰看着電視機的西爾維婭,還有她身後的萊茵金屬公司的招牌,她的眼神很冷。
「西爾維婭小姐,我接到新聞線索,說萊茵金屬公司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故,軍方和警方現在在行動,也是因為這次事故的原因嗎?請你說說。」主持人的聲音。
西爾維婭說道:「一夥恐怖分子襲擊了馬克阿明先生的家,他們試圖綁架馬克阿明先生,可沒有成功。不過,來自華國雷馬軍工廠的與我們公司進行技術交流的夏雷先生卻被那伙恐怖分子綁架了。軍方和警方正在設法營救夏先生,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我為他祈禱,希望他平安無事。」
「馬克阿明先生還好嗎?」
「他在醫院接受治療,這也是我站在這裏的原因,他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法接受採訪了。」
「這次恐怖襲擊與我們的難民政策有關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對這些事情不太了解。我現在只希望我們的軍隊和警察能將夏先生從那伙恐怖分子的手中救出來。」
採訪還在繼續,但唐語嫣卻已經情緒失控了,她一腳踢在了一隻啤酒箱上,怒道:「那個婊子她在說謊!明明是他們抓走了夏雷,現在卻說是什麼恐怖分子抓走了夏雷!無恥!」
龍冰冷冷地道:「她是德國人,就今天那種情況,她說什麼話,是有人早就給她安排好了的。」
唐語嫣又踢了啤酒箱一腳,那隻倒霉的啤酒箱頓時被她踢爛了。
「根據我們的情報,在那條公路上發生的戰鬥德國人和美國人不是贏家。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夏雷被那伙人帶走了。第二種可能就是夏雷趁着雙方混戰的時候逃走了。」龍冰說。
唐語嫣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你認為是哪種可能?」
「現在外面的大街上到處都是德國的軍人和警察,還有cia的特工在找人。我們的情報人員帶回來的情報是德國軍人和警察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