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有收起來。青皮失手,他的心中也一片緊張和恐懼,然後他也開槍了。
短刀殺不死你,能量手槍總能殺死你了吧?
這似乎就是草祭突然開槍的原因。
然而,從能量手槍怒射出去的能量彈頭在飛出槍口,即將扎進夏雷的胸膛的時候卻詭異地停頓了下來,飛速旋轉着,卻無法再往前進哪怕一寸的距離。
夏雷的胸膛前微微一片七彩能量光浮動,不僅擋住了能量彈頭,也在分解和吸收能量彈頭的能量。
只是一轉眼,兩三下呼吸的時間,懸停在夏雷胸前的能量彈頭便被分解了,什麼都沒有剩下。
草祭的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了,一雙青色的眼眸之中滿是恐懼。
青皮轉身就開跑。
夏雷回手一揮,青皮的身體就像是被扔出去的枕頭一樣,突然離地飛起,飛出十幾米的距離狠狠地撞在神廟的牆壁上,然後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想爬起來,可剛剛撐起上身又趴了下去,嘴角也冒出了一股綠色的鮮血。
「你你……你究竟是誰?」草祭的聲音顫顫抖抖。
「龍,你不都認出我了嗎?」夏雷看着草祭,聲音轉冷,「竟然你們已經起心殺我了,那我也無需跟你們客氣了,告訴我真相,你們就能活着離開這裏,如果心存僥倖還想隱瞞,對不起,你們就會像那個傻逼一樣——」
話音落下,夏雷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拳轟在了狄法西斯的神像上。
堅硬如鋼鐵的岩石神像轟然爆裂,但並沒有碎塊橫飛的畫面,而是被轟擊成了齏粉,慢慢地流沙一般墜落在地上!
被人當成神一樣供奉的狄法西斯已經死在夏雷的手中,在他的眼裏狄法西斯確實是一個傻逼,而起是吃屎的傻逼。
「咕嚕……」草祭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不過他的額頭上並沒有冒出冷汗。
蛇紋人在這個世界並不受待見,因為這個種族的特性和毒蛇很像是,冷漠無情,喜歡背後下毒手,而且他們的血是冷的。所以,即便是在如此緊張恐懼的情況下,草祭的額頭上也沒有冷汗冒出來。
「說!為什麼要隱瞞我?」夏雷探手一招,趴在地上的青皮嗖一下就滑了過來,地上也多了一道綠色的血跡,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青皮話到了草祭的身前,夏雷抬起一腳就踩在了青皮的腦袋上,不過他並沒有用勁,青皮的腦袋也沒有爆開。
「草祭大叔,救我……救我啊……」青皮在夏雷的腳底下哀嚎,「我的母親拜託過你要好好照顧我的,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你救救我啊……」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放開他,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草祭妥協了。
夏雷將腳抬了起來,冷冷地提醒道:「不要心存僥倖,你有沒有撒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草祭一臉的苦澀表情,「都這樣了,我怎麼還敢騙你?」
「說!」
「我說,我說……」稍微整理一下思路,草祭開口說道:「我其實並沒有去過什麼王室宗廟……」
「哼!」夏雷冷哼了一聲,整個神廟都為之顫了一下。
「我現在說的是實話,如果你要殺我,我也沒有辦法。」草祭很害怕,可他還能看着夏雷的眼睛,努力地表現出坦然無畏的樣子。
夏雷並沒有出手。
草祭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接着說了下去,「你想,以我們這種人的身份,我怎麼可能進入黑日帝國王室的宗廟之中,那個地方就連守夜者的伯爵都沒有資格進去,更何況我這樣的蛇紋人?」
「那你的腦袋之中為什麼會有去過王室宗廟並看到那幅壁畫的回憶?」夏雷問道。
「那是我經常做的夢,最近一段時間我經常做這個夢,夢見我進入了守夜者王室的宗廟,看到了那個三頭六臂的神用斧頭劈開那隻盒子。每次夢醒,我都忍不住去想為什麼會做這樣奇怪的夢,那個神又是什麼神,那隻盒子又是什麼盒子……我之所以隱瞞你,那是因為我覺得這個夢一定是在指引我什麼,或許是一個能改變我的命運的機會。」
這樣的答案讓夏雷感到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