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大會兒功夫,身子還沒活動開呢,要什麼封賞?戰北野都來了,以後要打幾場硬仗了。有封賞留着以後!」
娘的,戰北野出現,意味着這場本來有望早日結束的戰爭,可能要變得曠日持久。
快二十年了,以為他沒死也廢了,結果還精神奕奕,揮刀殺人,毫不含糊。
其餘將領也紛紛附和。
軍餉眼下雖然充足,但是以後不敢說,所以還需要精打細算。
陸棄轉過身來正對眾人,眼中有厲色一閃而過:「傷員要安撫好,去了的兄弟要把撫恤銀子送到家中。」
這些都是以前都做的,眾人都習以為常,地虎軍之所以上下一心,很大原因是因為撫恤上從來不含糊,不讓上陣殺敵的士兵有後顧之憂。
陸棄自掏腰包撫恤的事情,也沒少干。
可是他們覺得,將好像還有話沒說完。
剛想到這裏,就聽陸棄道:「無功可賞,但是有過必罰!」
眾人聽出他話語中的森森寒意,都頭皮一麻,不知道他要發作誰。
劉均凌道:「將軍,咱們地虎軍從來都沒有臨陣脫逃的孬種。這次是您親自帶兵,屬下看大家都跟着往前沖,這,這誰有過?要罰誰?」
「傳軍棍。」陸棄聲音一絲起伏也沒有。
「這」雖然劉均凌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令行禁止還是知道的,讓人叫了掌管刑罰的士兵進來。
他們手持栗木軍棍,面目嚴肅,八人站成兩排,齊聲道:「參見將軍!」
看樣子,是要對營帳里的人下手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想知道誰要倒霉。
陸棄掃了他們一眼,冷聲道:「規矩。」
八人又是齊聲道:「不問貴賤,有過必罰;膽敢徇私,軍法處置。」
聲音威嚴而凜冽,似乎要把營帳的頂棚掀開。
「很好。」
劉均凌跺跺腳:「您倒是說,要罰哪個啊,急死我了!」
陸棄伸手解開鎧甲,面無表情地道:「我。」
眾人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只有劉均凌愣了下後,反應過來,將軍是因為戰場上走神放走了李焱龍而自罰。
雖然心疼,但是他知道陸棄的秉性,便沒有出言勸誡。
而別人都看着他,他都不說話,別人更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