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您自己。您不高興嗎?」
蘇清歡搖了搖頭,道:「白蘇,給我把鶴氅拿來,咱們出去看看。」
被承認,說不高興是假的,但是她早就過了會因為別人表揚而興奮不止的階段。
眼下這件事情,陸棄按照軍法處置,沒人能說出什麼;但是她怕他因為自己的緣故,加重了懲罰,那就沒辦法服眾了。
而且她住在這裏,是要有個說辭,正好趁此機會去與眾人分說下,平息風波。
白芷提着燈籠,白蘇扶着蘇清歡往鬧事之處走去。
將士們見蘇清歡來了,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地上躺着半醉不醉,形容狼狽的耿十二,陸棄負手而立,身姿筆直,神情嚴肅。
他見了蘇清歡,出言呵斥到道:「誰讓你出來了?回去!」
口氣嚴厲,眼神卻不自覺地往她膝蓋上看去。
蘇清歡不動聲色地沖他搖搖頭,上前屈膝行禮。
陸棄忙扶住她,蹙眉道:「回去。」
蘇清歡笑笑,轉身站在他身後略遠半步的距離,又向眾人行禮,朗聲道:「諸位有禮,我聽說今日為我之事起風波,心中忐忑難安。本來不該拋頭露面,但是你們都是將軍的屬下,更是將軍的兄弟,那我就厚顏以家人的名義過來,說幾句話。」
陸棄沒有說話,脫下厚厚的斗篷披在她身上,又替她系上帶子,無聲宣告着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蘇清歡偷偷摸了摸他的手背,而後從容大方對眾人道:「軍中不允許女眷進入,經向將軍提醒後我還是來了,這是明知故犯,我的錯。」
「蘇姑娘,您這樣有本事的,來多少個我們都歡迎!」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立刻有人附和。
「對,歡迎,歡迎!」
蘇清歡微笑着點頭致意,道:「多謝諸位寬容體諒。我這些日子輾轉反側,一直為此事不安,也想跟你們道歉,今日終於有機會,我為此事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