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開,隨便去哪裏。
「呦呦,你聽我說。」
蘇清歡卻頭也不回地離開。
「秦放,你別忘了」那婦人開口。
「夠了!」陸棄把她放到榻上,「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但是你今天過分了!我對你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說完,他追了出去。
他和蘇清歡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她這般絕望決絕的眼神,這讓他無比惶恐。
「呦呦,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被陸棄拉住衣袖,蘇清歡站定,看着他,目光平靜:「好,我聽你說,告訴我,是哪樣的?」
「她是」陸棄語塞,「你相信我,我有苦衷別問,等我處理好這件事情,等我處理好,這事情就過了。」
「然後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我不是那個意思。」陸棄突然覺得蘇清歡從未如此咄咄逼人,「你相信我,我和她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關係!」
「鶴鳴,」蘇清歡開口,「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你們是什麼關係,哪怕她是你親妹妹,我都生氣了。我以為你我之間,已經可以毫不設防,沒想到,是我自己單方面一廂情願。不管什麼事情,你竟然把我瞞得嚴嚴實實;現在滿城風雨,我卻最後一個知道。陸棄,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聽她喊出「陸棄」這兩個字,陸棄便知道她是氣壞了,抓緊她衣袖不肯放開:「呦呦,你不要聽任何人說。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三綱五常都亂了嗎?」屋裏婦人不知何時也走到門口,倚靠着門一臉嚴肅,「什麼叫你對不起她?她如此善妒,私自外出,沒有規矩」
「你住口!」陸棄臉上陰雲密佈,「輪不到你來說她。」
蘇清歡自嘲地笑:「謝謝你,在她面前維護我。可是陸棄,我不領情!這份恥辱,本就是你帶給我的!」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或許吧,可是你騙了我。」蘇清歡疲倦地道,「我已經替她看過了,沒有問題。那位大姐,提醒一句,下次不要裝這麼長時間,等閒大夫即使知道也不敢說,實在太為難他們了。白蘇、白芷,我們走。」
說完,她用力拖拽一下,薄薄的春衫袖子,竟然被撕下一截,落在陸棄手中。
「割袍斷義嗎?」蘇清歡微微笑,「很好。」
疼到極致便是麻木,她現在已經覺察不到疼痛,只覺得羞恥,竟然被人當面羞辱至此。
蘇明俊不許她來,她說自己「不見棺材不落淚」,現在好了。
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