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皇上都不信。
大概察言觀色看出皇上的真實想法,姮姮笑嘻嘻地道:「父皇是不是擔心我?」
皇上「嗯」了一聲,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想要她透露一二的想法在臉上清清楚楚地寫着。
可是姮姮卻賣關子:「您放心準備封禪之事,絕對耽誤不了您和母后的行程。」
「胡進既然說天狗吞日,就一定會發生。」皇上忍不住道。
姮姮一臉漫不經心,和阿嫵聽到這件事情的反應幾乎一模一樣。
她說:「市井中有一句俗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狗要吞日,那就吞唄,我能如何?」
說這話的時侯,她像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一般,托腮趴在小几上,一臉純真。
皇上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背過去,真想拍案而起。
——這要是個兒子,他早就動手了。
他現在忽然明白過來,陸棄當年為什麼那麼愛對他動手。
因為自以為是的小子,實在是欠揍啊!
姮姮笑道:「父皇,我知道您擔心我。但是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虎父無犬女!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墮了您的威名就是。」
最後的結果是,皇上沒有打探到任何消息,但是被她彩虹屁哄得暈頭轉向,離開東宮才發現自己一無所獲,無奈地搖搖頭走了。
只要她心裏有數,也就算了吧。
這段日子,外面關於這件事情的議論甚囂塵上,蓋過所有八卦,成為朝臣和百姓茶餘飯後的主要話題。
終於到了胡進說的天狗吞日這一天。
皇上如期上朝,朝臣如常上奏。
坐在皇上身後的姮姮,因為起得太早,還是在偷偷打盹兒,頭一上一下,像啄米的小雞。
好在她素來如此,所以剛上朝的時侯她面前都是隔着帘子,看得沒那麼真切。
天狗吞日沒那麼早,胡進預測的時間應該都快要散朝了。
不管是皇上還是朝臣,都感覺到了今日對方的心不在焉,君臣之間的對答都有些不在狀態。
兩淮轉運使的奏摺剛剛討論完,看着旁邊刻漏的時間,距離胡進所說時間越發進了,氣氛有些凝滯,一時之間竟然沒人說話。
而姮姮卻像睡了一覺剛醒,擦擦嘴角的口水,掀開帘子道:「父皇,我困了,先告退。」
皇太女這是想臨陣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