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撫掌大笑:「對對對,姐姐說得對!咱們就是要讓燕雲縉知道,他自己犯傻。」
第二日,燕雲縉的手下拿着一封信就來,道:「皇上,這是敵軍用箭射進來的信,信封上寫着您的名字。」
燕雲縉心有所感,道:「呈上來。」
看到信封上那幾個字,果然是蔣嫣然。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撕開信,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後他面色漲紅,發狂一般地把手裏的信紙撕成碎片。
蔣嫣然,蔣嫣然!
那根本不是致死的毒,而只是可以持續七到十天的藥。
只要熬過了那些日子,戰馬完全可以自愈。
也就是說,他下令斬殺一萬五千匹戰馬的決定,完全是錯誤的,而且是大錯特錯!
可是事到如今,除了咽下這苦水,他還能怎麼辦?
難道要告訴全軍,因為他一意孤行,所以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
他甚至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要死守住這個秘密,讓它爛在肚子裏。
他越發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蔣嫣然,但是蔣嫣然卻對他了如指掌,拿捏他的心思,十分精準。
這個女人,只能留在他身邊,被他馴服,否則永遠都是後患。
認清這個現實,燕雲縉覺得自己付出了十分慘痛的代價。
他對自己說,只當蔣嫣然是故意騙他,讓他懊悔的,就當那真是毒藥,是戰馬間蔓延的瘟疫。
可是蔣嫣然不肯啊。
燕雲縉正要發出「撤兵」的命令時,手下又進來了,這次臉色十分難看。
燕雲縉沉聲道:「怎麼回事?」
現在他已經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無論蔣嫣然又出什麼么蛾子,他大概都能接受。
事情還能如何糟糕呢?這次他栽了,他認!
「皇上,天上突然飄來了許多孔明燈,咱們射下來了許多」
大白天,白紙糊好的孔明燈,遮天蔽日,像招魂幡,看着令人堵心。
「裏面是不是毒藥?」燕雲縉騰地一下站起來道。
蔣嫣然就是個有毒的女人!
「回皇上,不是,是,是」手下支支吾吾地,臉色漲得通紅也不敢說。
燕雲縉一拍桌子:「說!有所隱瞞,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