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燕雲縉抱住她,「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沒有加強戒備。」
「我也想,到底要不要進去給你撒一把毒藥,聞了就死那種。」
「你該那麼做的!」燕雲縉道。
毒死那兩個爛人。
「我還想了很多問題。想到後來渾身發冷,仿佛身上全部的血都被抽空了,心也被人摘了去,是活生生的用刀砍掉那種疼,你明白嗎?」
「嫣然,不說了,咱們不說這個了。」燕雲縉拍着她的後背。
這個女人,遠遠沒有她自己所說的那麼堅強。
就算現在,她渾身都在顫抖,一片冰涼。
燕雲縉恨自己,是不是腦子有病,要強迫她去回憶那樣的場景。
他只知道自己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所以問心無愧,卻沒有想到,她當時聽到想到的以為是自己,是怎樣的五內俱焚。
「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去看燈。你不是懷念邊城的燈會嗎?我讓人在外面佈置了許多燈,雖然不能和中原上元節比,但是也能讓你高興些」
燕雲縉笨拙地哄着她。
「所以,」蔣嫣然自己繼續說,「當我進去看到根本不是你時,你知道我心裏有多慶幸嗎?我心情比什麼時候都好。我所有的戾氣可能都在之前想殺你的時候耗盡了,所以看到是侍衛,我心裏甚至很可笑地在感謝他。」
感謝他,感謝命運,不是燕雲縉。
「傻瓜。」燕雲縉倍感心疼又覺得無比舒暢。
她是如此深愛他,即使不說,也是不能割捨的深愛。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生辰禮物?
「我也不是什麼好人。」蔣嫣然道,「那宮女能爬、床,侍衛禁不起引、誘,事、後又把所有責任推到宮女身上,一個好東西都沒有。」
就讓他們餘生綁在一起,相互折磨吧。
燕雲縉道:「還是便宜他們了,把你嚇了這麼大一跳,讓我背鍋。」
「還生氣?」
「不生氣了,心疼你。」
「我餓了。」
「好,吃飯。」燕雲縉說這話,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
阿嫵聽燕寒說完,笑得肚子都疼了。
當然燕寒只說了大概事情,很多東西都是阿嫵自己腦補出來的。
她去過大蒙,對於這個姐夫什麼做派,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只要姐姐在那裏過得好我就放心了。」阿嫵道,又遞給燕寒一個紅薯,「再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