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她正在海邊抓螃蟹,玩得不亦樂乎,忽然聽說姜月來了,頓時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姜月?」她又問了一遍。
姜月難道不應該在緊鑼密鼓準備她的婚事嗎?怎麼會趕來?
難道是牧簡之來找陸棄有事?
「是。」白芷憂心忡忡,「奴婢看着,姜姑娘是哭過的,眼睛都是腫的。而且她一個人雇了馬車來的,連丫鬟都沒帶。」
蘇清歡大驚失色:「這丫頭好大的膽子。走,咱們快回去看看。」
她把鞋襪穿上,跟陸棄說了一聲就匆匆回去。
姜月一看見她就哭。
蘇清歡道:「月兒別哭,你哭得我心慌。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姜月哭道:「夫人,我不嫁了,我不嫁牧簡之了!」
這是心心念念,即使口中說着恨,心裏卻從未捨得割捨的人,現在說出不嫁,她心如刀割。
「不嫁就不嫁。」蘇清歡先穩住她,「有話慢慢說,天沒塌下來。」
都走到這一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能讓姜月這般?
姜月道:「夫人,我不嫁牧簡之了,不嫁了外公逼我,說牧簡之什麼都好,是我自己太小心眼容不得人可是我心裏難過啊!那丫鬟,和他那般親密,他們,他們還在一起做那種事情,我,我」
蘇清歡聽得迷迷糊糊,在她的循循誘導之下,姜月總算把事情說清楚了。
原來,牧簡之身邊是有個通房大丫鬟的,是這幾年他才收的,照顧他飲食起居。
聽說牧簡之要娶親,那丫鬟也是厲害,日夜兼程地坐馬車趕來,說是要替牧簡之操持婚事。
她確實也對姜月恭恭敬敬,可是卻又處處表現她和牧簡之的熟悉,有意無意給姜月上眼藥。
「原來我以為我能容下一個丫鬟,」姜月已經不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堅決,「可是現在我知道,我容不下,我看見她就恨不得撕她。她竟然敢在我家裏勾、引牧簡之做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