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其實過得並不如意。
時至今日,哥哥的名字在爹娘面前仍然是禁忌。因為他們付出了太多感情,卻不想哥哥說走就走。
小可見她面色呆滯,知道她是想起了舊事;雖然他只參與了後半部分,但是作為小蘿蔔身邊的親近人,他對當年之事了解得很清楚。
知道阿嫵心情不好,小可嘆了口氣,道:「阿姐,走吧。」
阿嫵點頭,隨他一起走到軍營外側的草地上坐下,隨手拔起一根狗尾巴草在手裏擺弄着,聲音低沉地問道:「小可,你最近聽說了那邊的消息嗎?」
小可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世子,老老實實地道:「聽了一些消息,談不上好壞。」
「你說來聽聽。」
「不行,這是軍機,不能泄露。」
阿嫵:「姚小可,你個白眼狼。吃了我那麼多好東西!我又不是細作」
小可卻一本正經地道:「阿姐,我自是知道你不是細作。但是隔牆有耳,而且你相信之人,未必不是細作。我若是跟你說了,消息被你無意傳出去,也是我的罪過。」
能在軍中好好待着是他的理想,因此十分愛惜羽毛,謹慎行事。
阿嫵「哼」了一聲:「不告訴我拉倒,我去問小蘿蔔。」
可是小蘿蔔也含糊其辭地打發了她,阿嫵什麼消息都沒聽到,心裏鬱悶,連續幾個晚上都沒睡好,頂着熊貓眼,去練武的時候也被小可踢了好幾腳。
她希望哥哥得償所願,可是下一步呢?哥哥掌權之後,勢必要與爹爹有利益算計。
阿嫵不想有那一天,可是又可悲地發現,那天根本不可避免。
過了幾天,魏紳父子果然無罪釋放,一家團圓。
靜姝卻病了一場,因為這些日子胸中一直強提着一口氣,現在鬆懈下來,終於倒下。
可是這一場病之後,除了消瘦些,一切都比從前更好,一家人更加和諧,府里的事情,靜姝也漸漸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