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而且多數時候,和杜唯一自己有關。
「是,書記」
杜唯一小心翼翼地在巨大紅木辦公桌對面坐了半個屁股。
「放鬆一點,有些事,也該和你聊聊了。」
柳傅軍的神態和語氣都非常溫和。
讓杜唯一心中稍安。
看來不是啥壞事。
聯想到柳傅軍的年齡,杜唯一隱約猜到,今天柳傅軍要和他聊什麼了。
「唯一,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覺得,把衛江南調到大義去,是我的意見?」
杜唯一老老實實地點頭,說道:「我覺得,書記您是同意的。」
廢話,柳傅軍不同意,誰敢這麼操作?
柳傅軍笑了笑:「我是同意了,但這是吳波和熊定文的意見。他倆心裏有怨氣,不舒服,得讓他們發泄一下。」
杜唯一臉上便流露出感動的表情。
傅軍書記確實強勢,但也確實護犢子,對自己信任的老部下,那是關愛有加。
一個不肯護犢子的「老大」,哪怕表現得再強勢,那也是虛幻的。
關鍵時刻,會樹倒猢猻散。
對吳波和老熊如此,對他杜唯一也是如此。
「我同意讓衛江南去大義,其實就是想給他們提個醒。不要老想着大樹底下好乘涼。衛江南這個小伙子,是有點本事的。」
杜唯一的眉毛輕輕揚了起來。
這難道就是傅軍書記對衛江南的真實評價?
他並不如外界所想像的那樣,特別憎恨衛江南?
「你沒猜錯,我還是很討厭他。但討厭他和是不是用他,是兩回事。」
柳傅軍淡淡一笑,說道。
「唯一,一個抓全盤的人,眼裏一定要有全局,不能感情用事。古話說得好,天子無私事。等你到了那個位置,你就能體會到了。」
杜唯一急忙欠身,恭謹受教。
「這些年,吳波,老熊,還有東傑,都太順利了,己經開始喪失警惕。我得讓他們都警覺起來。」
「否則,遲早有一天,他們要栽大跟頭。」
再有一年多時間,我柳傅軍就要退了,到時候,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行事方式,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現在還來得及。」
「這個衛江南,就是一塊不錯的試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