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準兒還是在餓着肚子的,「我回去了,一定跟師父告訴乾娘待我的好!」
「吃吧,多吃點兒。」
經過幾天的調養,王諾蘭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由低血糖引起的頭暈情況,也比以前少了許多,她笑着揉了揉小學徒的頭,動手幫他又夾了些菜到碗裏,就把目光移向了那隻裝了奇怪蠍子的竹筒。
蠍子是冬眠的動物,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習性方面,也是喜歡岩石縫隙這樣的處所,而醫坊的鋪面,卻是十成十的榫卯結構木建築,這蠍子,是從何而來,又是怎麼到了孫嫂的衣服上的?
而且,像這樣的一隻,毒性厲害的堪比毒蛇的蠍子,又是怎麼做到,在醫坊里藏身,而未被婆子們發現的?
這般想着,王諾蘭便不自覺的仰起了頭來,看向了自己頭頂上的木製樓板。
沒有縫隙。
也沒有破損。
可看這蠍子落下在孫嫂衣服上的位置,卻分明是從上面墜落的。
這事兒,有些詭異和蹊蹺,王諾蘭打算,把這事兒,寫信告訴蕭一奇,跟他打聽一下,他有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小學徒吃完了飯,又帶上了王諾蘭讓廚娘幫他準備的食盒,就歡歡喜喜的出了門,直奔金家銀鋪的方向而去,給他的師父,金銀匠,送吃食回去了。
醫坊的屋頂上,一個乾瘦的像是只剩了皮包骨頭的男子,盯着小學徒遠去的身影,眸子裏,露出了難以置信的光彩,這孩子沒死……這孩子被他飼養的毒蠍給蟄了,竟然沒死,這……這可是他活了二十年,當了十五年的殺手,還從來沒遇上過的!
是這個孩子與眾不同,還是……屋子裏的那個,他連名字都不知叫什麼的女人,醫術太厲害?
男子突然覺得,自己對那買主給付的三千兩銀子沒興趣了。
他打算在這不知名的小鎮裏,買間屋子住下來,觀察一下那個被他的蠍子蟄了,還能活下來的孩子,還有……住在這間醫坊里的,那個讓他生了興趣的女人,不得不承認,那女人,的確是漂亮的讓人驚艷,不然,他也不會一招失手,沒把自己養的毒蠍丟准到她的身上!
幾日後,醫坊東邊隔壁的車馬鋪子突然易主,一個長得乾瘦的少年盤下了那間鋪子之後,貼出了告示,轉行,賤價售賣車馬。
姜嫂出門採買東西的時候,發現自家換了新鄰居,還打算換品類經營,便是習慣性的進里去打了個招呼。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
跟四鄰搞好了關係,以後,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互相有個幫襯,這一點,再親的遠親也比擬不了,姜嫂感念王諾蘭的恩德,自然就會想着法兒的幫她打點完美這些事兒。
「我是隔壁醫坊家的下人,瞧着咱這兒像是新搬來的,不知……咱這以後,是打算做點兒什麼營生啊?」
姜嫂笑着走進折價出售車馬的隔壁鋪子,見正在吩咐人搬挪東西的新掌柜是個自己從沒見過的外鄉人,忙客氣的衝着他點了點頭,同他說起了話來,「閣下是掌柜,還是掌柜家裏的……」
「我就是掌柜。」
乾瘦男子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和陰森,讓尋常人聽着,本能的就會覺得毛骨悚然。
他抬頭,打量了一下姜嫂,臉上的表情像是僵硬着般的動都沒動一下,見姜嫂竟是一如既往的衝着他笑,而不是跟尋常人般的露出畏懼和驚恐來,本能的擰了下眉,明知故問的又試探了她一句,「你是隔壁家的下人?你家,是做什麼生意的?」(未完待續。)
PS: 端午節快樂,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