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先生,我們今晚教授級別的醫生都下班了,如果您掛急診,我們可以給您找其他醫生!」護士認出了霍如熙,這麼大個帥哥當前,她卻渾身顫抖,只剩恐慌。
「我要十分鐘之內見不到你們醫院最牛逼的大夫,老子就他媽把這兒扒了建夜總會!」
霍如熙瞪着猩紅的眼睛,怒吼聲震徹整個醫院大廳,「還他媽不滾去找?!」
護士嚇得面無血色,滾去叫醫生了。
所有的醫護都躲得霍如熙遠遠的,所有的患者更是躲得遠遠的,怕有命看病沒命回。
「初露,還疼不疼?」霍如熙心焦如焚,掌心的熱汗把沈初露的睡裙都浸透了。
沈初露只是皺眉,無聲地落淚。
一滴滴淚,砸在男人心窩上,疼得他鳳眸冒着怒火,快把後槽牙咬碎了!
「霍少,您忘了,沈四小姐挨了沈白露的巴掌,現在聽力受到了嚴重影響,她應該不是故意不理您的。」阿鳶也揪心得很,在旁輕聲提醒。
這不提不要緊,一提,霍如熙現在連轍回沈家殺了沈白露的心都有了!
「如果初露的耳朵有個好歹我一定要把沈白露那個賤人的眼珠子挖出來塞進她耳朵里!」
看着沈初露因疼痛而僵白的小臉,男人的心像被冰錐狠狠刺穿,情不自禁地垂眸,吻上她細汗密佈的額頭。
霍大少一通發威,收效顯著。
十分鐘後,霍如熙抱着沈初露來到耳鼻喉科。
醫生戰戰兢兢地為女孩做了一系列檢查,霍如熙和阿鳶在旁也是看得提心弔膽。
「醫生,到底怎麼樣了?」男人實在忍不住了。
「是外界的傷害,導致的耳膜穿孔。」
醫生如實回答,「這種情況我一周會遇到好幾個病人,多數都是打耳光引起的。有些嚴重的,甚至會導致終身留下耳鳴之類的後遺症。」
霍如熙和阿鳶臉色驚變!
男人聽見「終身後遺症」幾個字的時候,嚇得整顆心縮成了一團。
「那、那醫生,這能治療痊癒嗎?」阿鳶忙憂忡地問,就像沈初露的親姐姐一樣關心着她。
「二位別擔心,我看這位小姐她耳膜穿孔的範圍並不大,加上你們送醫及時,應該能夠痊癒」
霍如熙眉宇一軒,嗓音猛沉:「應該?」
「是一定!一定能夠痊癒!只要手術,好好上藥,在休養期間不要過度勞累和沾水,就一定能夠痊癒!」醫生被霍大少這凌厲的眼神嚇得夠嗆,可不敢模稜兩可了。
「最好如此。」
霍如熙站在沈初露面前,將她顫慄的小身體圈在懷裏,眼風冷厲地瞥着醫生,「否則,這會是你此生最後一次出診。」
醫生唯唯諾諾地點頭。
霍如熙俯下身,耐心地拍撫沈初露的脊背,唇瓣貼近她未受傷的右耳,溫柔地寬慰:「別怕,有如熙哥哥在如熙哥哥絕不會讓你有事的。
一定讓你安然無恙地回到你二哥身邊。」
阿鳶在旁看着這曖昧又溫馨的一幕,向來冷漠寡情的女保鏢,眼圈微微泛紅。
「如熙哥哥我剛才聽見,我要做手術?」沈初露這會兒適應了一點,隱約能聽見零星字眼了。
她很害怕,瘦弱的雙臂旋即環抱上霍如熙強健的窄腰。
男人整顆心都軟化了,溫聲,「嗯,需要做個小小的手術,不疼的。」
「我不要我不要手術我不要住院!我不要!」
沈初露小腦袋抵在霍如熙腹部,瘋狂搖頭蹭着男人的八塊腹肌。
霍如熙心臟劇烈悸動,一股暗火從小腹下方躥上來,撫摸沈初露脊背的指尖發麻,眼尖一抹灼人的欲色。
焯太畜生了!
這特麼是想那事兒的時候嗎?!
「別怕別怕,一個小手術,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痊癒。」霍如熙信誓旦旦地安慰她。
「那也不要!我寧可變成聾子也不要呆在這個鬼地方!」沈初露帶着哭腔,全身都在抗拒。
阿鳶敏銳地發現,沈四小姐似乎對醫院這個地方,格外恐懼與排斥。
似乎,是有很深的,心裏陰影。
「你確定嗎?菜花妹妹?你真的要變成聾子嗎?那樣的話,以後如熙哥哥跟你說什麼,你可就都聽不到了。」
「」沈初露抿住櫻唇,有些踟躕。
霍如熙單膝跪在沈初露面前,牽起她微涼的小手攥緊,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哄着,「就當是為如熙哥哥着想,你好好做手術行不?
不然的話,你二哥兩口子非得把我皮扒了筋抽了不可。初露,行行好吧,可憐可憐如熙哥哥吧,嗯?」
霍如熙這頓賣慘,果然奏效。
沈初露揉了揉哭成了桃子的眼眸,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