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餘,竟更多的是遺憾。
「可是阿溯,若談恨我也真的恨不起他來。」
唐俏兒伸出手,感受風從指縫間流逝,就像她抓不住的愛情。
「我對沈驚覺,情出自願,事過無悔,不負遇見,不談虧欠。」
*
沈驚覺回觀潮莊園的一路都很恍惚,腦中亂嗡嗡像有一萬隻蠅子在飛。
胸口更是像壓着塊巨石,不上不下,堵得他呼吸窒礙。
他眼前一遍遍浮現白小小最後看着他的眼神,那麼的失望和憤恨,就好像他們是宿敵,是仇人。
為什麼,心裏空落落的。
仿佛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丟了一樣。
沈驚覺剛走進書房,吳媽就跟了過來,表情有些不悅。
「少爺,金小姐的車已經到樓下了。您該下去迎她了。」
「不去了。」
吳媽:「?!」
我滴個乖乖,少爺難得出息了一回啊!
浪子回頭都比不過舔狗回頭讓人淚目啊!
「我知道她來找我是為的什麼。」
沈驚覺癱坐在沙發上,目光有點空,「您下去告訴她,就說如果是為了金澤馭那就別費精神了,金家現在一定很亂,讓她回去多陪陪父母。等平靜兩天,我再去見她。」
「如果她執意不肯走」
「那就,隨便她吧。」沈驚覺沉沉喘了口氣,揉着酸脹的眉心。
腦中想着的是那句「百無一用是前夫」。
可惡!他怎麼百無一用了?
她白小小都沒用過,怎麼知道他百無一用?!
吳媽笑嘻嘻地應着,偷偷給少爺比了個贊,匆匆離開書房。
沈驚覺擰了擰眉,看來吳媽是真的打心底討厭金恩柔,一聽說要下去攆人,開心得跟過年一樣。
這邊吳媽來到別墅外,站在台階上冷睨着心急如焚的金恩柔。
「少爺說了,您家的事他絕不會再管。您別等了,回吧。」
「讓我進去見驚覺哥哥!」
說着金恩柔就要硬往門裏闖。
可她弱不禁風地哪兒拗得過身強力健的吳媽,只見吳媽身子一挺,手都沒伸,金恩柔就自己一個沒站穩跌坐在了地上。
「啊!你你竟然敢推我!我可是驚覺哥哥的未婚妻!未來的少夫人!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無禮?!」
金恩柔羞憤地癱坐在地上,尖銳的指尖直指吳媽,「我要告訴驚覺哥哥你欺負我!我要他炒你魷魚!」
「呵,未來的少夫人,那就等你金小姐當上了再在我面前耍威風吧。再說,就算你跟少爺成了,我也永遠不會承認你的身份。
在我心裏,少夫人只有白小姐一人。即便現在少爺和白小姐分開了,她也永遠是我唯一認可的少夫人,別人?靠邊站。」
「你!」金恩柔氣得臉呈豬肝色。
「金小姐想向少爺告我狀,儘管告去。你要真有手段讓少爺開了我我還得謝謝你呢,正好我想退休了,還愁沒個說辭呢!」
吳媽真想讓沈驚覺下來看看這女人此刻凶神惡煞的嘴臉,這還是平時那個柔柔弱弱,人畜無害的金小姐嗎。
「驚覺哥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一定要幫幫我哥啊!」金恩柔不再和吳媽費口舌,乾脆跪坐在地上哭天抹地。
這場面,堪比清宮劇里失寵的嬪妃跪在養心殿外為自己犯了罪的族人求情,如出一轍啊。
見半天沈驚覺沒響應,金恩柔又開始換人叫魂。
「姨媽!姨媽您幫幫我!姨媽!姨父!」
「別喊了,沈董帶着夫人和兩位小姐陪老爺用晚餐去了,一時半刻回不來。」
「那我就在這兒等着,等到驚覺哥哥見我為止!」
吳媽抬頭看了眼天,烏雲密佈,「要下雨了,我得收衣服去了。你願意喊喊吧。」
說完吳媽撇下她轉身進了別墅,還囑咐傭人無論怎樣都不能給金恩柔開門。
金恩柔又喊了半天,嗓子都劈了,仍然不見沈驚覺出現。
她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