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池海龍便拿起私人手機,找出耿金河的號碼,撥過去後,假惺惺的裝出一幅苦惱的樣子道:「耿老闆,抱歉啊,你兒子那件事,我是愛莫能助了啊!你們縣的安書記已經做了決定,要處分程建新,開除你兒子,我人微言輕,不頂用啊!而且我覺得安書記的態度很堅決,老耿,要不還是算了吧,讓小海退下來得了,以你的家業,何必非得糾結這個呢!」
「不行,我們家幾代人都是平頭老百姓,下一代怎麼都得有個當官的!我爹走的時候,為這個事情眼都閉不上!」耿金河不假思索,用力搖頭。
池海龍輕笑連連。
齊魯這邊,【萬般皆下品,唯有做官高】的風氣確實比較濃郁。
如耿金河這般思維想法的人,着實不在少數。
但他現在所需要的,正好就是耿金河這樣的思維。
這樣的人,才肯鬧騰,才願意鬧騰。
「老耿,你千萬不要犯糊塗啊,撤資的事情可是怎麼都不能幹的,尤其是鼓動投資商一起撤資的事情,更是萬萬做不得的!你不管做什麼,一定要以琅琊的穩定發展為重啊,千萬不要試圖給安書記增添壓力,營造出一種幹部考核導致經濟下滑、發展受阻、老百姓失業的形象,逼迫他就範啊!」
想到這裏,池海龍當即假意用為耿金河着想的態度,語氣諄諄的叮囑道。
耿金河聽到這話,眼睛瞬間亮了。
安江撤他兒子的職務,那麼,他就撤安江的資!
不止是他撤資,他還要鼓動大家一起撤資!
到時候,開發區的經濟形勢一片大壞,他就不信,安江不就範!
「池主任,謝謝你啊。」想到這裏,耿金河當即向池海龍連聲道謝。
「瞎說,你謝我什麼,我又沒說什麼,也沒幫到你什麼。」池海龍一擺手,笑道。
「哈哈,對,對,您什麼都沒說,都是我自己想的。」耿金河聞言,當即樂呵呵一聲,然後冷笑道:「我就不信,他連政績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