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牆踢了過去,一邊踢一邊忍不住開罵:「你大爺啊,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我還沒活幾天呢,mmp的」
江雲驥看着一邊踢一邊罵,只覺得她的話說的奇奇怪怪的。
什麼叫沒活幾天呢。
「別浪費體力了,你踢能踢倒這塊石」
話沒說完,只聽轟隆一聲,前面的牆壁就倒了,唐沁沒有收住腳,整個人栽了過去。
江雲驥立刻拉住了她的手,第一反應就是好燙。
但他來不及去想她的手怎麼那麼燙,就己經倒向了牆的另外一邊。
牆內是一條向下的甬道,兩個人的手腕又銬在一塊,這樣沒辦法各自保護自己,他索性將唐沁抱緊,把她壓在自己懷裏。
唐沁的身體很燙,江雲驥隔着兩個人的衣服都能感覺的到,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女人發燒了。
而且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處時,還摸到了粘稠的液體,明顯是血。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對她開的那一槍,擦過了她的肩膀,留下了一道傷口。
此時傷口肯定是遇水感染了,否則她不會發燒。
不過是轉念的功夫,兩人己經順着甬道滾到了最底下,噗通一聲掉到了地上,幸好高度不過半米,要是有個幾米,他們得摔個稀碎。
江雲驥的身體幾年前因為特殊原因要比普通人好很多,如果是他受了傷,就算傷口泡在水裏幾個小時也不會發炎。
可唐沁就是一副普通人的身體,而且還是一個女人的身體,身體素質肯定不如男人,就更別提跟江雲驥比了。
「你怎麼樣?還能堅持嗎?」江雲驥把她從懷裏拉出來問道。
唐沁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嗯。」
江雲驥覺得她夠嗆,想去摸摸她的額頭,卻被面具擋住了,他道:「你這破面具就不能摘了?」
「我這面具怎麼破了?好幾十塊錢買的呢,旅遊城市的東西就是貴,不過質量好像還可以。」唐沁說道。
江雲驥要被她氣死,呵道:「你藏着這張臉有什麼意思,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裏,要是能出去,你也跑不掉,要是出不去,我們都得死在這兒。」
「那算是你給我殉情,還是我給你殉情?」唐沁沒個正形,想了想道:「可能我會先燒死,大概只能你給我殉情了。不過,我想你好好活着。」
不知道為什麼,江雲驥覺得她最後那句『我想你好好活着』格外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