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如扶老助幼與人為善。」
「至於做事是對是錯,並沒有定論,很多事起的本意是好,但結果並不會盡如人意,可是這並不能說這件事就做錯了。」
「我小時候聽到外祖母很喜歡吃蜜豆糕,尤其是我自己做的蜜豆糕,我就做了好多蜜豆糕給外祖母送去,結果我蹲在窗戶下聽到外祖母根本就不喜歡吃,還打發給下人吃,我特別傷心,很生氣外祖母騙我,還發誓再也不去外祖母家。」
「我給外祖母做蜜豆糕不是錯,外祖母騙我也不是錯,只能說考慮的不夠周全,孝敬親長的事還要做,沒有錯,但要重新的找方法。」
秋夜風習習,帶着花香瓜果香飄入室內,安然而恬靜。
門外腳步輕響打破了這安靜,文士推門進來了。
「殿下,彭水謝家的消息送來了。」他說道,神情凝重,「原來柔嘉小姐差點死了。」
東平郡王手裏的筆啪嗒一聲折斷了。
墨跡散佈信紙上點點滴滴。
玩笑開大了!
文士心裏咯噔一下。
這跟殿下在玄真子裏那裏見到邵銘清大怒失態砸了茶杯可不一樣。
在那裏是做戲給人看,但此時可沒有看他做戲的人。
這是真失態了。
死這個字,真是很殘忍的一個字。
「殿下,不過好在柔嘉小姐命大福大。」文士忙說道。
他當然知道謝柔嘉現在沒死,要不然也不會有今晚的人間月亮。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道理,可是當文士那一個字冒出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心口被人狠狠戳了一刀。
死這個字很殘忍,但也很平常。
人都有一死,不知道是天生的心卻一竅,還是從小走動太多地方,見過了太多生死,對他來說已經是無動於衷無所謂的事了。
阿秀當初病重故去。所有人都勸他別傷心,可是他真的不傷心。
阿秀病的那樣重,死了反而是解脫,是值得慶賀的事。
當然這句話他不會說出來。小時候因為外祖母的死而無動於衷的他已經被教訓過,得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名號。
他也一直覺得自己的確是沒心沒肺,誰來誰去也都無所謂。
但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畢竟是剛剛送了一道符咒變幻的人。鮮活的,突然聽到說差點死了,的確是嚇一跳吧。
東平郡王看向文士。
「說。」他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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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鎮北王府里,半盞花燈也沒有,乍一看還以為是個沒人住的宅院,越發顯得荒涼。
「世子,怪嚇人的。」八斤坐在山石上,縮着頭四下看,「大家都說這間宅子鬧鬼,當初老王爺就是因為這個。沒怎麼住就直接去了封地,這裏有幾十年沒人住過了,夫人當年在京里也沒住這裏呢。」
「鬼啊?」
周成貞躺在山石上,猛地轉向八斤。
八斤也剛縮頭轉過來,看到一張白刺啦啦的沒有五官的臉伸到眼前,不由嚇的嗷的叫了聲。
「真是沒出息,怕鬼怕黑,好好的你就成了個廢物。」周成貞呸了聲,抬腳踹他,「滾滾。」
八斤被踹的坐着溜下去。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又嗷的叫了聲。
「有鬼!」
然後便有哇啦哇啦的聲音。
「是啞巴啊,你幹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蹲在這裏做什麼,嚇死人啊。」
「你也賞月啊?」
八斤高一聲低一聲的聲音從假山下傳來。周成貞沒在理會,拿下臉上蒙着的白紙,對着月亮照。
摺痕還在,淺淺的紅色線條已經看不到了。
「啊嗚。」
周成貞對着白紙張口說道,臉上浮現笑意。
這臭丫頭,以為這能嚇到他啊?
也不知道這次走了什麼運氣得到了大小姐的位置。肯定不是靠她自己的手段。
除了打架什麼手段都沒,連發狠都不會,心慈手軟的。
也就會用這咒術的變個戲法嚇唬人,也不知道下個符詛個咒什麼的,讓他肚子疼也好嘛,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