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我占卜不到她的吉凶禍福行蹤啊。」玄真子認真說道。
「那你怎麼占卜到七年後有跟謝家的大禍事?」邵銘清問道。
玄真子看着他一刻笑了。
「邵銘清,其實,你來京城。更多是替她守着我,想要讓七年後的那個大禍事不牽連到她吧?」他說道。
「道長,以己之心度人不好吧。」邵銘清說道。
玄真子哈哈笑了,抬手將三枚大錢扔在几案上。叮噹幾聲脆響後盯着大錢看了一刻。
「凶。」他說道。
邵銘清起身就向外走,玄真子只來得及拉住他的衣袖。
「瘋子,你好容易得了皇帝的看重,難道要前功盡棄嗎?」他說道,「你現在去根本就沒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縱然明年能報仇。我現在如果一點事也不做,我也就是害她的仇人。」邵銘清說道。
玄真子扯着他的衣袖。
「我說的是謝家大凶,不是她。」他說道。
邵銘清回頭看着他。
玄真子從几案下抽出一本書遞過來。
「你現在亂跑沒有用,一個月的功夫,你如果能研讀領悟我上清宮這本卦經,你就可以快準的親自去找到她。」他整容說道。
邵銘清遲疑一刻伸手接住了書。
……………………………………………….
縱橫交錯春耕一片的田間小路上,四五個中年村人以及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正坐着歇息。
村人們說笑,女孩子用碗喝水。
一個騎馬的胖男人擦着汗在他們不遠處勒住馬。
「鄉親。」他下馬小步過來滿臉焦急的問道,「柳河在哪啊?」
兩個老鄉對視一眼,都有些迷茫。
「我們這附近沒有柳河啊。」他們說道。
「柳河不是河,以前是河,後來成了河道,沒了水,當初我祖母的墳就埋在那裏了,我們一家遷居外地六十多年了,我爹讓我回來上墳。我來來回回跑了好幾圈了,也找不到。」男人擦着汗說道。
老鄉們頓時互相詢問,卻都說不上來到底在哪。
一直喝水的女孩子放下了碗。
「從這裏往東。」她說道,伸手指着。「穿過一片樹林,向西不到一里地,就是了,不過那邊的墳地都平了,你最好找個看骨師傅。」
連墳地是平的都知道。可見一定很熟悉,男人大喜忙連連道謝騎馬疾馳而去。
女孩子放下手裏的碗,也站起身來。
「多謝大叔大娘們的水。」她說道,「我告辭了。」
兩個鄉親笑着說別客氣,看着女孩子沿着小路疾步而去,另幾個鄉民一臉好奇。
「她,不是你們村的?」一個問道。
「我們村哪有這樣好看的小姑娘,你聽她口音都不一樣。」收拾水碗的婦人笑道,「是過路的人,討口水喝歇息一下。」
那幾個鄉民來的晚。到的時候就看到這女孩子坐在田頭,還以為是這鄰村的人。
「哎?她是過路人,不是本地的?那她怎麼知道柳河在哪?」一個人頓時說道。
在場的鄉民們都愣了下,剛才見這小姑娘答的肯定,而他們也不知道,就沒有多想,此時一想是有些奇怪。
「哄那問路人的吧?」一個村民說道。
「那這也太不地道了吧。」
「哪有這麼快的小姑娘?」
田間地頭頓時議論紛紛,等耕完半塊地再次歇息的時候,大家還在議論剛才那個可憐的問路人,卻聽得馬蹄急響。
「啊呀。適才那問路人過來了,一定是來問罪的。」有人喊道,看向馬蹄聲方向。
大家忙看去,果然見是適才的問路人。剛要開口解釋,那問路人笑的在馬上連連拱手。
「找到了找到了。」他高興的笑道,「找到柳河了,我去請看骨師傅,特來給鄉親們道謝。」
話音落卻見鄉親們一臉驚愕。
「真的找到了?」
「到底是不是外地人啊?」
「她是怎麼找到的?」
「我們都不知道呢。」
亂鬨鬨的聲音在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