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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水英一把推開擋在前邊的謝文昌喊道。
謝文昌被推了個趔趄。
「柔清,你胡說什麼!」他喊道,還要衝上去,但已經被別的回過神的人擠開。
「柔清小姐,你說的是真的?」
「柔清小姐,你說的學要怎麼樣學?」
「是去郁山嗎?」
亂鬨鬨的聲音和人群擁簇着謝柔清,謝文昌被擠到後邊。
「那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女兒!」他大聲的喊着的話被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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螞蟻般的人群彎彎曲曲的在宅院裏遠去,謝柔嘉收回視線。
「柔清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怎麼做,不用擔心。」她說道,「她會處理好這些事。」
謝老太爺點點頭。
「是啊,不擔心了,也不操心了。」他說道,說到這裏停頓下,「我會帶着你母親一起走。」
帶着謝大夫人?
她肯定走嗎?
看到謝柔嘉的疑問,謝老太爺笑了笑。
「我已經跟她說過了,她一直覺得我們做父母的沒有陪過她,不把她當女兒,她說的沒錯,我們以前是有錯,現在人生過去一半了,還有餘下的半生,我這個當父親的就盡一盡父親的責任吧。」他說道,「她也同意了。」
說到這裏又很高興。
「這樣你可以放心了,不用擔心我在外邊孤零零一個人,你祖母,你母親,我們一家三口作着伴呢。」
「說的我都羨慕祖父你了。」謝柔嘉笑道。
謝老太爺哈哈笑了。
「羨慕我的人可多了,當初我和你祖母成親,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羨慕嫉妒恨的日夜難安呢。」他說道。
謝老太爺和謝大夫人走的悄無聲息,只有兩輛馬車,三個老僕。
正如謝大夫人讓謝柔清捎的話一般,謝大夫人果然不再見謝柔嘉。更別提再說一句話。
看着謝老太爺一行人在路上化作黑點,謝文俊勸謝柔嘉迴轉。
來送行的人並不多,只有謝文俊夫妻和謝柔嘉。
「嘉嘉,你去我們那裏住吧。」杜嬌娜說道。
「不了。我去郁山,他們還給我準備了接風宴呢。」謝柔嘉笑道。
「那你們年輕人一起玩,我們就不去了。」杜嬌娜笑道。
謝柔嘉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笑着點頭。
「五嬸不用擔心我。」她說道。
她來到郁山的時候,小木屋裏外人都在了。
「我一開始還很有點覺得自己做錯了。」謝柔嘉對謝柔清低聲說道。
「怎麼又不覺得錯了?」謝柔清問道。
謝柔嘉沒有說話,看着蹲在地上洗刷魚的安哥俾。又看看那邊站着說話的成林和江鈴,尤其是江鈴懷裏的孩子。
女娃娃粉雕玉琢,被做鬼臉的水英逗得咯咯笑。
這一次人都在,還有一個新生的生命。
謝柔嘉看着孩子心都化了。
「我來抱抱。」她說道。
江鈴忙將孩子抱過來,謝柔清看着笑。
「你會抱孩子嗎?」她說道,話音落就見謝柔嘉毫不遲疑的接過了孩子,一開始動作似乎有些僵硬,但片刻之後就將孩子柔軟自如的抱在臂彎里,還輕輕的搖晃。
那孩子一開始有些陌生害怕,但片刻之後就被謝柔嘉臉上柔和的笑安撫。忽閃着眼睛伸着手摸謝柔嘉的臉。
謝柔嘉眼淚猝不及防的掉下來。
可是她再也沒有蘭兒了。
這突然的落淚讓大家嚇了一跳,連悶着頭在外邊的安哥俾都站起來。
「我是高興的。」謝柔嘉忙說道,擦了眼淚笑,「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了,大家都好好的,我是開心。」
「眼窩淺。」謝柔清說道,岔開了這個話題。
江鈴也忙跟着她逗弄孩子,很快這個氣氛揭過,屋子裏其樂融融。
這一晚成林和江鈴也都留宿在山上,成林由安哥俾帶去礦上安置。謝柔嘉和江鈴睡一個屋子,謝柔清和水英在另一間。
「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