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飄啊飄的感覺整個人都要散了。
是要魂飛魄散了吧。
「邵銘清!」
她的耳邊陡然響起喊聲。
邵銘清?邵銘清!
就是死也要為蘭兒報仇,謝柔嘉奮力的掙扎,再次重新站定在地上,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另一處牢房,這裏關押的是男人,此時一個人正抓着牢房的欄杆奮力的向外伸手。
「銘清!銘清!你也帶我走啊!」
謝柔嘉慢慢的走到前方,看到這人是謝文昌。
「銘清,我是無罪的,不是說好了嗎,我都是聽你的,不是說讓我來作證嗎?怎麼把我也抓起來了?」他神情驚恐的喊道,「這都是謝文興,是他們大房,是他們那些人串通鎮北王府謀逆的!我是舉報他們的,我是有功的啊。」
果然還是二房在對付大房的事情上當了急先鋒,就跟她夢裏的一樣。
在夢裏她培養了謝柔清,給了謝文昌極大的誘惑,才讓他做到這樣,那現在邵銘清用什麼誘惑了他,讓他做出這樣的事?
「你有什麼功?」
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謝柔嘉身子都僵了,她慢慢的轉過身,看着從牢房深處走來的人影。
人影走的很慢,還伴着鎖鏈刷拉響。
謝柔嘉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個男人漸漸的在眼前變得清晰。
她已經不知道邵銘清是什麼樣子了,最早的時候他是一個顧盼生輝又高不可攀的,然而現在她的印象里只有那個對她最好最親的少年人。
眼前的男人形容消瘦,衣衫凌亂,其上還有斑斑血跡,脖子裏掛着長長的鎖鏈,散亂的頭髮鬍鬚遮擋着他的五官。
唯有那一雙眼,讓謝柔嘉一眼都認出來。
但是那雙眼雖然很精神,但卻沒有夢裏少年人的熠熠生輝,此時的雙眼幽深,如同一潭死水。
「你是謝家人。謝家謀逆,你又怎麼逃得了。」他冷冷說道。
謝文昌抓緊了木欄。
「不,不是啊,你不是說好了,我是沒事的。」他急急喊道。
邵銘清轉頭看他一眼,眼中滿是嘲諷。
「姑父,我是什麼人啊,我說什麼難道就是什麼?」他說道。
謝文昌愕然旋即大怒。
「邵銘清!你騙我!你個畜生!」他瘋了一般搖晃着木欄,「你為什麼害我!我是你姑父!你個畜生!」
被鎖鏈壓的似乎走不動的邵銘清猛地衝到謝文昌面前,手中的鎖鏈重重的裝在欄杆上。
「你才是畜生。你們謝家才是畜生。」他冷冷說道。盯着謝文昌的眼,「別忘了柔清是怎麼死的。」
謝文昌一怔,他甚至一時想不起來柔清是誰,待他回過神。邵銘清已經站開了。
「邵銘清。你發什麼瘋!你還好意思提柔清!別忘了柔清對你多好。你現在這樣對我,你還有沒有良心!」他抓着欄杆破口大罵。
真是糊塗蛋。
站在一旁的謝柔嘉說道,
他分明是在提醒謝文昌。當初謝家殺了謝柔清就是畜生所為。
話都說得這樣明白了,謝文昌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這也沒什麼,對於謝家的人來說,除了丹女,其他的女孩子就是個東西,可以隨時用也可以說丟就丟,這都是理所應當的事,難道還要為此感念不成?
邵銘清眼中滿是嘲諷和厭惡,不再看謝文昌向外走去。
「畜生!你做的壞事,憑什麼你能放出去!畜生!你不得好死!」
「邵銘清!我求求你!你把我也救出去吧!」
謝文昌又是罵又是哀求的聲音漸漸的被甩在後邊。
邵銘清緩慢的走出了牢房,視線變得清晰
第五十二章 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