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周成貞嗤聲一笑,端起酒碗,「因為她喜歡啊。」
她喜歡?
謝文興愣了下。
「她想要拿回丹女,我當然要讓她如願了。」周成貞說道。「我喜歡她,就得讓她高興,她高興了,我就高興了,我們都高興了,你說的那些別人不高興的事,又算什麼?」
謝文興聽得目瞪口呆,覺得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不過讓謝家的丹女高興,謝文興還是有些明白。
只有謝家的丹女高興了,自己也才能高興,才能心想事成,他和謝媛不就是這樣。
對,就是這個道理。
謝文興點點頭笑了。
「世子爺,這一點不用叮囑我,我自然是最喜歡嘉嘉的。」他說道,又嘆口氣,「嘉嘉的本事,謝家的榮耀,這些大道理且不說,我就告訴你一句話實話,謝柔惠這個女兒曾經要置我於死地啊。」
他看着周成貞。
「你說,我會想要她當上丹主嗎?」
周成貞拿起酒碗舉過來。
「你混的真慘,兩個女兒都不把你當爹。」他一臉同情說道。
是啊是啊,真慘,謝文興心裏說道,舉起酒碗跟周成貞碰了下。
「世子,你是不知道啊,這個謝柔惠,真是畜生不如啊。」他一口飲盡,或許是想要讓對方更信自己,或許是酒意上來忍不住要絮叨委屈,「到時候把她……」
「把她給我。」周成貞接過話說道。
謝文興手裏的酒碗差點再次摔在地上,有些愕然抬頭看着周成貞。
她…你也要?
姐妹兩個都要?
他知道在歡場有些是特別喜歡雙胞胎……
這,這作為一個父親被人當着面的褻瀆自己的兩個女兒,他應該將手裏的酒碗砸在對方的臉上才是。
謝文興張張嘴卻什麼也沒說話來。
「好了。」周成貞放下手裏的酒碗坐正身子,「正事說完了,另一件小事還要麻煩岳父你。」
岳父這個詞現在聽起來真是彆扭。
「岳父你知道我的身份吧?」周成貞說道。
謝文興點點頭。
「知道知道,英勇之後,皇室勛貴。」他說道,一面端起酒碗。
「那我們鎮北王府準備起事。就是缺錢,既然大家是一家人了,那就要麻煩岳父傾囊相助。」周成貞說道。
啪嗒一聲,正探身過來要敬酒的謝文興再次頭撲在地上。手裏的酒碗應聲而落,酒水灑了一地。
「岳父,這錢財有來有去,現在都給我用了,將來還能掙回來的。別這么小氣。」周成貞挑眉說道。
謝文興只覺得渾身瑟瑟,人卻靈活的從地上跳起來,不可置信的瞪着周成貞。
這是小氣的事嗎?這是花錢掙錢的事嗎?
這是造反啊!
鎮北王府,鎮北王府竟然……
「造什麼反!」周成貞淡淡說道,拎着酒罈探身給謝文興扔在地上的酒碗裏斟酒,「這天下本來就是我們鎮北王府的,當初顯宗皇帝是要傳位給我祖父的,卻被阻攔在外,讓仁宗皇帝搶了,現在我們不過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撥亂反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根本就不是什麼兒女情長,根本就不是什麼兒女情長。
造反!鎮北王要造反了!
謝文興只覺得耳鳴心跳。
「世子爺,我喝多了,恕我不能奉陪了。」他顫聲說道,轉身就要走。
門被人拉開了,湧進來五六個神情木然的男人。
「世子爺,你相信我,就算不為了謝家。為了我自己,我也不會把今日的事說出去的。」謝文興轉過身,面色發白的說道。
周成貞笑着點點頭。
「我當然信你,岳父大人。」他說道。又搖頭,「你怎麼能不信我呢?我今日既然敢說出這句話,就敢保證一定能做到,阿穆。」
他衝進門的幾人中一個男人抬抬下巴。
謝文興看到一個神情陰沉的男人邁出來,這個人手中拿着一個捲軸。
裏面是殺人的刀劍吧。
謝文興忍不住面色發白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