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會做出什麼事?而得知這些事的人又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別的人倒也罷了。
邵銘清的眼前浮現東平郡王的身影,白淨的面容,深邃的眼,皇親國戚與生俱來的貴氣與文雅淡然之氣巧妙的融合在一起。讓人見之心生歡喜不會覺得惶惶汗不敢出。
但謝五爺說東平郡王在三月三之前已經提前來過郁山,還住在了大宅里,如果不是謝五爺正好過來察覺他們不對,請了府城的師爺來偷認。只怕等人把謝家上下看光了他們都不知道。
只要想到這個,邵銘清就覺得脊背發毛,尤其是那幾次見到東平郡王,他的那雙眼邵銘清都不能直視。
那雙眼如果看到深處,就會讓人如芒在背心中冰涼。
這個人不可輕易結交,他看得透你。你卻看不透他。
所以他敢跟周成貞相交,卻不敢去和這位東平郡王過多接觸。
「再找,如果今晚找不到,明日再告訴家裏。」邵銘清說道。
隨從們對視一眼。
「少爺,這瞞不住的。」一個說道,「那周世子雖然看起來孤身一人,但肯定有護衛跟隨的。」
這一點邵銘清也知道,周成貞為了避免被他發現,肯定不讓護衛一同來郁山,或者約定了時間,或者護衛們就在附近。
「說不定我們一會兒就找到他們了,在他們找來之前。」邵銘清依舊說道,對隨從們擺手,「繼續,繼續。」
隨從們對視一眼,只得無奈的散開。
邵銘清也跳下山石,撥開灌木搜尋。
他知道消息瞞不住,他也沒想瞞住,只是想在消息傳出去之前,能和周成貞談一談。
臭丫頭啊臭丫頭,你可千萬別一時氣憤把周成貞這個夢裏的仇人困死在山裏。
不過,那怎麼可能。
她也只是伸手抓花自己的臉,並沒有要了自己這個夢裏仇人的命。
她的姐姐幾乎要了她的命,她的父母棄她生死無情。但直到現在不管是人前人後她連一句惡言都沒說過。
她絕不會將人困死在山裏,如果困,肯定是她也被困住了。
邵銘清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發出響亮的呼哨。
「少爺!」
身後隨從喊道。聲音裏帶着幾分驚慌。
邵銘清回過頭,見不遠處的山林里飛快的奔來七八個身形魁梧動作敏捷的護衛,心裏咯噔一下。
來的比想像的還要快。
「我們世子爺呢?」為首的護衛面色肅穆聲音低沉說道,視線掃過這些人,握住手中的刀。
「正在找。」邵銘清說道。
那護衛立刻從腰裏取下一直竹筒。
「稍等!」邵銘清喊道。「馬上就要找到了。」
護衛看着他,露出我是傻子嗎的表情。
邵銘清看着這護衛,眼角的餘光掃過其他護衛,這些人只有七個,他則有十七八人,不知道把他們困住的勝算有多大……
短暫的沉默,讓山林里的氣氛變的詭異起來,雙方的人都慢慢的繃緊了身子。
一聲呼哨就在此傳來,劃破了這凝滯。
邵銘清大喜。
「找到了!」他喊道,扭頭就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同時大聲的回應呼哨。
護衛們對視一眼,為首的護衛將竹筒放回腰間,一行人也疾步追了上去。
呼哨聲越來越近,轉過一片密林,抬頭就看到半山腰上出現三人。
邵銘清張口要喊,又硬生生的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名字變成了一聲啊,沖他們招手。
山腰上的女孩子也揮手。
眾人再向前,看清這三人不由愣了下。
女孩子披頭散髮,衣衫凌亂,臉上還圍着一塊布。而站在她身旁的一個男子臉上雖然沒有蒙着布,但頭臉腫大,灰土斑斑,而身上則乾脆可以說是赤、身、裸、體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圈褲腰以及一條褲腿。
這是大山裏的野人嗎?
這樣看來,只有另一個站在女孩子身邊的少年人還像個人樣。
「世子爺?」一個護衛似乎有些不確信的喊道。
周成貞想到一句話。
老子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