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驚魂未定,跌坐在病床上大喘氣。
「滴滴--」原本已經快要拉成直線的心電圖,發出尖銳的警報聲。緊跟着,心電圖在極速跳轉。
扭身一看。
原來是池宴忱醒了過來,及時用手拽住了我。
下一秒,他又徒手接住了梁煦的手腕,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噗…」梁煦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
「阿忱,你醒了?」
池宴忱陰沉如霜的看着梁煦,「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阿忱~」梁煦一轉剛剛的兇悍,轉而淚眼婆娑的看着池宴忱。
池宴忱冷嗤一聲,「滾!」
梁煦聽了,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樣不可置信的看着池宴忱。
她一臉委屈和感傷,張口想說些什麼。
池宴忱冷森森的看着她,虛弱又憤怒,「你如果再敢動我老婆,我就殺了你。」
「……」梁煦又愣住了,一臉悽愴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哽咽的捂着臉跑了出去。
我回過神來,驚詫又激動的看着池宴忱,「池宴忱,你醒了?」
「醫生,快過來,池宴忱醒過來了…」
醫生已經聽到病房裏打鬥的動靜,恰好推開病房的門進來。
「醫生,他還活着,他醒過來了,快來繼續醫治他。」我激動的衝着醫生大喊。
醫生見狀,也都一臉驚訝,忙不迭的上前查看,「太好了,池總醒過來了,池總有救了。」
池宴忱面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悶咳,殷紅的血順着嘴角吐了出來,「咳咳…」
「嘶呃…」他虛弱的捂住傷口,氣若遊絲。
剛剛打了梁煦那一巴掌,顯然已經用盡了他最後的力氣。
我焦急的說:「池宴忱,你快躺好,讓醫生給你治療。」
醫生查看了一下儀器分析,又立即為他插上氧氣,「池太太,請你先出去。池總現在恢復了生命特徵,我們現在要立即搶救池總。」
我忙不迭的點頭,「……哦哦,拜託你們,一定要醫治好他。」
「喬喬,別走,不要走…」池宴忱虛弱又痛苦的呢喃一聲,大手緊緊的抓着我的手。
我心腔一梗,只能安慰他,「池宴忱,我就在病房外面陪着你。你好好讓醫生給你治療,我就在外面守着你。對你出了病房,立刻就能看到我。」
「別,別走!」池宴忱虛弱又祈求的看着我!
我一臉為難的看着他,除了安慰他,沒有別的辦法,「池宴忱,我就在外面。我留在這裏,會影響醫生們治療。」
另一個醫生聽了,思索幾秒後,皺眉說:「呃,要不就讓池太太留下來吧,這樣也有利於給池總打氣。」
主治醫師聽了,略微考慮幾秒,點頭同意了,「……那好吧。」
我進來重症監護室時,已經換了無菌服,也做了全身消毒。
所以,身上不會有細菌。
醫生緊跟着上前為他處理傷口。
池宴忱無助的倒氣,意識似乎也在渙散。但他的手,仍然緊緊抓着我不肯鬆開。
「滴……滴……」
心電圖又開始不斷往下走,他的心率和血壓等也在不斷下降。
「趕緊想辦法,讓池總保持意識。如果真的再昏迷,很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醫生和助手在不斷的呼喚他,「池總,池總,不要睡過去。」
我聽了,更加心急如焚,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池宴忱,你要挺住,我和孩子不能沒有你。你不是喜歡女兒嗎?我們這一胎肯定是女兒,我做了一個胎夢,夢到一路上都是鮮花,我摘的最漂亮的一朵。所以,這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