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裴鈺清見她躊躇難言之態,淡淡一笑。

    這姑娘雖然口頭花花愛戲弄人,但實際上還是個孩子呢。

    他抬手為她續杯,道:「不要多想,也不要有什麼負擔,我只是不想叫你被蒙蔽,別無他意。」

    他們臨窗而坐,窗扉半開,正值午後,外面日頭高照,初夏的風本不算太燥熱,可謝晚凝心中卻莫名滾燙。

    她想起了那些夢。

    所以,夢裏陸子宴養了個外室的消息,也是他有意告訴她的。

    他不想她被陸子宴蒙在鼓裏嫁過去。

    可她卻在知道實情後,還是堅持要嫁。

    何嘗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

    謝晚凝心中難受,抬眼看向他:「你我之前是有見過面嗎?」

    裴鈺清道:「見過的。」

    謝晚凝好奇道:「是什麼時候?」

    他生的堪稱過目難忘,她何時見過的,竟沒有半點印象。

    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裴鈺清微微彎起唇角,輕輕道:「你自己慢慢想。」

    任她追問,也不肯說了。

    謝晚凝想了許久,實在沒有頭緒,索性將此事放到一邊,將話題又繞了回來。

    她哼聲道:「我倒要看看陸子宴這次還有什麼臉面不退親。」

    尚未成婚,外室腹中都有了子嗣,是真沒把岳家放在眼裏。

    裴鈺清聽的笑了,道:「我原本以為你聽到這個消息,會難過。」

    「我才不會再為他難過,」謝晚凝道:「我現在只想退親,離他遠遠的,再也不要有什麼糾葛才好。」

    聽她這麼說,裴鈺清卻並沒有想像中的高興。

    也不知道這姑娘是受了多少委屈,才能死心成這樣。


    他笑意漸收,淡淡道:「會的,只要你不想嫁,這門婚事就成不了。」

    從初見起,謝晚凝對他的印象就是溫和內斂的濁世貴公子,這會兒見他收了笑意,隱約能瞧出幾分威儀,不由有些驚訝。

    她餵了聲,等他看過來,才道:「陸子宴的事,你是怎麼能這麼清楚的。」

    裴鈺清垂下眼睫:「自然有我的法子。」

    謝晚凝眉頭微挑,哦了聲。

    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就連陸家幾位夫人都是等人進了門才知道陸子宴回來了,而他人在茶樓,卻清楚陸子宴那日回京。

    她忍不住調侃:「就這麼關注我的事啊。」

    裴鈺清抬眼看她,眸底起了淺淺波瀾,緩緩道:「晚晚,我只想你好好的。」

    他眸色很淡,溫潤明亮,絲毫沒有攻擊性,瞧着就是個好脾氣。

    可謝晚凝卻被他這一眼看的心間猛跳,不算薄的臉皮須臾間,就染上了紅霞。

    愣是被他瞧紅了臉。

    她抿唇看着他,兩人對視幾息,在他移開目光的下一瞬,她道:「你身體真的如傳聞中那般」

    裴鈺清輕輕嗯了聲,抬手將她面前涼了的茶倒掉,再次續上一杯,緩聲道:「我有心疾,自幼便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自幼戒急戒躁,修身養性,才養出了他這樣端方雅正的人。

    謝晚凝眨了眨眼,有心想問那個活不過三十的傳言是否為真,卻張不開口來。

    她端起茶杯抿了口,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

    要說喜歡他嗎,好像也沒有。

    上回問他願不願意娶她,那是想用嫁人來擺脫陸子宴,而他是最好的人選。

    這次,劉曼柔有孕的消息傳出來,陸子宴若能因此真的乾淨利落的退親,她是不會想要嫁人的。

    無論是他,還是別人,她都不想嫁。

    可就算如此,她不想這麼好的人,活不過三十。

    那些夢境裏,她都在那一方小小的宅院,這人甚至從頭至尾沒有出現過,她不知道兩年後他是不是還活着。

    這麼一想,謝晚凝心裏莫名難過起來,她放下茶杯,表情認真極了:「我也想你好好的,你能做到嗎?」

    「別信那些傳言,」裴鈺清失笑,頷首道:「我如今二十有七,你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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