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蹭了蹭她的,貼着她的唇廝磨,又恨又妒。
「他有哪裏比得過我,你要移情於他?」他握着她的手,摁在自己心口,道:「這裏很疼,疼了很多很多年,你別讓它再疼了行嗎?」
手掌下的心跳很快,謝晚凝終於得以喘息,她微微合着眼,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陸子宴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沒忍住又去尋她的唇,溫柔的吮吻。
他痴迷這種同她親密的感覺。
吻到幾乎失控時,箍在女孩腰間的手難耐的動了動,搭到了那根腰帶上,謝晚凝能清晰的聽見他的吞咽聲,似在猶豫什麼。
最終,那隻手停頓良久,沒有動作。
他將臉埋在她脖頸間,努力平息身體的情潮,就像抱着自己最重要的寶貝,手臂半點也沒有鬆開懷裏姑娘的意思。
嗅到女孩身上的甜香,他喉結微咽,低低喘着氣,只覺得自己忍的生疼。
空曠的室內只剩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謝晚凝緩緩抬手擦拭嘴唇,微微合着的眼眸掀開,手就被扣住。
陸子宴頭都沒抬,依舊埋在她脖頸肩,卻像長了眼睛似的,直直扣住她的右手,自她袖間將一支玉簪取了出來。
「乖,我現在難受的緊,你別招我。」他頓了頓,啞聲道,「也別動,一下都別動。」
他的威脅很奏效,被搶走玉簪的謝晚凝確實不敢動彈。
她僵着身子背靠窗邊,面前男人緊貼着她,幾乎毫無縫隙,鼻息之間的熱氣都噴灑在她的脖頸、耳畔。
他的手甚至還搭在她的腰帶上,似乎打算忍不住了就直接動手。
她怎麼敢動!
良久,耳邊的喘息聲趨於平靜,謝晚凝微垂着眸子開口道:「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你不如想想,要怎麼樣才願意跟那病秧子和離,重新嫁給我。」
陸子宴唇蹭了蹭她頸邊的軟肉,嘆道,「知道嗎,西域有一種毒花,它的種子可以叫人成癮,使人癲狂,離不開戒不掉,我曾特意服用過最後發現,相較於你,它不過如此。」
她才是他的癮。
戒不掉的。
說着,他甚至痴迷的深吸了口氣,謝晚凝渾身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遍體生寒。
前世生命中最後那幾個月,圍繞她在心頭的無力和憋悶感再度席捲而來。
那種無力感仿佛能將她的這輩子也徹底淹沒。
她感覺自己生命再無半點光亮,只剩下暗無天日。
此生都逃不開他的禁錮,就像現在一樣,只能任他親吻,任他擁抱。
前世是她上趕着自找苦吃,是她活該。
可今生的她做錯了什麼?
她已經知錯了,為什麼他就是不能放過她!
哪怕她已經匆匆忙忙嫁了人,哪怕她前世落在他手裏,無端丟了一條命。
哪怕她從始至終都不欠他的,他依舊不肯放過她!
男人還在她的頸側痴纏啄吻,讓她難以忽略。
謝晚凝真切感受到了什麼叫厭煩疲倦。
擺脫不了,掙扎不開,絕望透頂
她閉了閉眼,突然笑了。
「你怎麼能跟他比呢?」
她笑出了眼淚,也不再梗着脖子躲他的親吻,反而偏頭將唇往他耳邊湊,低聲問他,「陸子宴,你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怎麼配跟他比!」
肩頸處陸子宴的喘息聲一滯,周身氣勢迫人,謝晚凝渾然不懼。
她道:「裴鈺清性情溫和,端方持重,為人表裏如一,從不仗着男人天生的力量優勢來欺辱一個姑娘,他也從來不曾勉強過我。」
「而你呢?」面前男人的身體漸漸僵硬,謝晚凝唇角勾了個冰冷的笑,一字一句道:「你欺我,辱我,騙我,負我,竟然還敢來說愛我,陸子宴,你是這樣愛人的嗎?」
「用你這具無時無刻不在發情的身體?」
「世上竟還有這樣的愛?」
「你的愛讓我窒息。」
她哽咽出聲,「我已經搭了一條命在你身
第一百零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