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新娶進門的兒媳婦,被前未婚夫擄去了兩三個時辰之久。
他們會怎麼看?
前有新婚之夜的搶婚,後有今日被擄。
她果然是個攪家精吧,娶她回去才幾天,裴家都
謝晚凝悶悶不樂的上了馬車,屁股才坐下半邊,就被隨後上來的男人箍着腰抱到了腿上。
她愣了一瞬,乖覺的沒有動作。
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裴鈺清手箍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發頂上,悶不吭聲。
車廂內陷入詭異的安靜。
謝晚凝滿心不自在,這大概是他們倆單獨相處這麼多次數以來,最尷尬的一次了。
默了半晌,還是謝晚凝率先忍不住,輕聲開口,「我久未回府,是不是叫爹娘擔心了。」
「放寬心,這件事,沒人會知道。」裴鈺清嗓音低沉,解釋道:「我自宮中出來,直接來接你了,未曾回過府,爹娘也只會以為你我一同歸家晚了些時辰。」
畢竟是三朝回門的日子,在岳丈待得久了,回來的晚些也並無不可。
聞言,謝晚凝大鬆一口氣,揪住他衣襟的手也不自覺鬆開。
裴鈺清心中酸澀,握住她的腕子輕輕捏了捏,「對不住,是我沒有預料到危險,竟半路將你撇下,才叫他鑽了空子,來的還這般晚」
謝晚凝搖頭打斷,「你來的很快了。」
入宮出宮一個來回就要耗費不少時間,陛下又是急召,定是有緊急政務相尋。
他出宮後,到得知她不見,就算猜到是陸子宴出的么蛾子,可陸子宴手段高明,行蹤詭秘,尋到她的蹤跡想必也得費一番功夫。
還要集結人手
想到這兒,謝晚凝道:「你沒回府,這些人」
「是擎天衛預備人選,」裴鈺清沒有隱瞞,「擎天衛任務不亞於行走在刀尖上,危險程度損兵折將是常有的事,京城這邊的訓練不能落下。」
謝晚凝頓時瞭然。
難怪這次的侍衛能跟陸子宴的親兵們打的難捨難分,裴家的府兵可沒有這實力。
她解了惑,便又不再說話。
被陸子宴擄走的兩三個時辰里,都發生了什麼,誰也不願意率先提及。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裴鈺清先下了車,又回身朝着她伸手,眸光微抬。
一直低着頭的謝晚凝要下車,實在躲不過去,冷不丁和他視線撞了個正着。
好在夜間光亮不足,他的目光只在她面上掃了眼,似乎沒有瞧出她唇
到了軒華院,盼自家姑娘盼的望眼欲穿的爾晴見他們回來,眼神一亮,迅速迎了上來。
可還未說話,就被裴鈺清揮退。
他牽過謝晚凝的手,拉着她進了內室,奴僕們都被屏退在外。
爾晴跟圓珠圓月兩個小丫頭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兩個主子成婚三日尚未圓房的事,她們這些做貼身婢女的當然知情。
只是這還未梳洗,是不是着急了些。
屋內,謝晚凝再度被抱在他腿上坐着。
這人今日好似受了大刺激,往常多端着的一個人,從來都端持穩重,不肯做的孟浪之舉,這會兒
謝晚凝魂不守舍的胡思亂想,下巴上忽然橫現一隻手,裴鈺清修長的指骨微微用力,不容拒絕的將她一直低着的腦袋抬起。
眸光卻在霎那間頓住。
懷裏的姑娘唇瓣緋紅,泛着微微的腫,一看就是被狠狠舔舐親吻過,眼瞼也有着不可細品的紅意,似一汪波瀾不驚的湖泊,被春風吹拂而過。
水盈盈的,透着未曾消退的春意。
他離開前還不是這樣的。
裴鈺清眸光驀然沉了下來。
謝晚凝急忙伸手捂住嘴,眼神不自覺閃躲起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有多像心虛。
雖然他們的婚事有些兒戲,之前就說好了是為幫她躲避陸子宴而成婚,等陸子宴死了心,她何時想離開,他都不會阻止。
但不管怎麼樣,她一個已婚婦人,被賊人擄走,強行輕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