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嘴硬的老婆——
崔向東懶得和她鬥嘴,換好鞋子後去了洗手間。
他草草沖了個熱水澡後,再加上昨晚就沒睡好,今天更是在和於大爺談判時,耗費了太多的腦細胞,頓時就感覺到了精神不濟。
崔向東首接爬到了床上。
襲人看似特隨意的問:「方臨瑜找你,有什麼事?」
崔向東回答:「那娘們眼紅李志國,就想跳出電力系統。」
「嗯。」
襲人對此深信不疑:「在酒桌上時,我就看到她眼睛發紅了。只是當着很多人的面,她不好意思的說出來。真沒想到,她還是個官迷。」
「當年,她覺得老樓對不起她,就抱着小樓姐一怒之下遠走金陵。現在,她又慘遭商皇的利用、樓家的無情拋棄。就憑她那小暴脾氣,肯定不能善罷甘休的。」
崔向東說:「可她想在短時間內,得到她想要的東西,怎麼可能?起碼她得先把市供電局給穩定住,給我展現出她的真實能力後,我才有可能去找機會。」
「哦,對了。」
盤膝坐在他身邊的襲人,搞清楚方臨瑜為什麼找崔向東後,就失去了興趣;卻又想到了什麼:「今早你和大哥打電話時,說沒話和我可說?」
啥?
崔向東滿臉的不解:「我有說過這句話嗎?」
襲人歪着下巴:「你沒說過?」
崔向東剛要繼續狡辯,卻嗤笑了聲,雙眼一翻:「我說過了,那又怎麼樣?你敢打我,還是敢用刀子割了我?」
襲人——
忽然覺得,她竟然對這麼無恥的崔向東,沒什麼辦法。
比較他還在身體康復期間,尤其是她的丈夫了。
她總不能因這點小事,就像以前那樣的,用腳丫子把他踩在地上,好好的教訓吧?
「再說了,上午在大廳內時,你就對我下黑手了。看。」
崔向東甩開襯衣,指着左肋下:「你給掐的這兒,還青着呢。」
襲人垂下眼帘的看去。
可不是嘛,被她掐的那塊淤青,現在還沒散去。
她的小臉上閃過了一抹不自然——
崔向東的左手,放在了她的肋下:「你說,我是不是還回來呢?」
襲人搖頭:「不可以。」
崔向東輕輕捏住一塊肉:「給我個理由。」
襲人看着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這具身體是你的。我為了你的利益,拒絕任何人傷害它,算不算是正當理由?」
崔向東——
這理由,貌似很強大的樣子啊!
他只能悻悻的縮回手:「我的身體,也是你的。可你在掐我時,怎麼不在乎你自己的利益?」
襲人卻說:「如果它只屬於我一個人,我當然會加倍愛惜。」
崔向東——
嘴巴動了動,把褲子丟開鑽進了被窩內,打了個哈欠:「困了,睡覺吧。」
「總是把衣服亂放。」
襲人埋怨了句,拿起他的褲子作勢放在椅子上時,卻好像發現了什麼:「你這個香囊內,裝的是什麼?」
崔向東閉上眼,懶洋洋的回答:「香草,主安神辟邪。你喜歡的話,我送你了。」
「是嘛?我看看是什麼香草,如果真管用的話,我自己也弄一個。」
襲人說着把那個香囊,從腰帶上摘了下來。
眯着眼的崔向東,心中感謝:「老方,謝謝你了啊。作為我最真摯的回報,我決定每個月,都送老樓八瓶一根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