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還眼巴巴的等着她去找專家做心臟手術呢!
她捨不得丟下生病的弟弟一個人,在這冷漠的世界上獨活。
童晚書想活下去;
而且一定要活下去!
童晚書顧不得手臂上被蹭破的血口子,她幾乎用上了自己的洪荒之力,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往懸崖上爬。
強烈的求生欲,讓她死死的抓住懸崖邊上突起的岩石,即便手指被磨得血肉模糊,她也不肯鬆手!
也不敢鬆手!
她知道自己一鬆手,等待她的只有粉身碎骨!
可她還有弟弟要照顧啊,她怎麼能死在這荒無人煙的觀海台下呢。
她不能死
她不能死!
她一定要活着!
弟弟還等着她呢!
憑藉着驚人的毅力和頑強的求生欲,童晚書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在鮮血的侵染下,她終於爬上了懸崖
等童晚書用盡最後的力氣翻過護欄時,她的雙手已經是血肉模糊。
她躺在觀海台的石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淚水混着鮮血從臉頰上滾落
疼的不僅僅是雙手,還有她的那顆心!
童晚書的心,已是千瘡百孔!
她能接受厲邢不喜歡自己;
但卻沒想到他憎惡自己到了這個程度。
視她這個法律上妻子的生命如草芥!
法律上的妻子?
呵呵
真可笑!
不但可笑,還可悲!
一種用任何言語都不能描述出來的疼湧上心頭,童晚書痛苦的抱住自己。
一個黑影在看到厲太太已經自行爬上觀海台,便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也不知道在觀海台的懸崖邊坐了多久,許多許多的的疼疊加在一起,童晚書反而麻木到失去知覺。
她吃力的站起身來,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幽靈一般跌跌撞撞的朝觀海台下走去;
卻不知自己該去哪裏,又路在何方?
等童晚書步履蹣跚的回到厲家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晨曦。
童晚書煎熬了一晚上。
她是回來跟厲邢離婚的。
厲邢就坐在厲家奢華貴氣的客廳里:
他滿眸都是熬紅的血絲;
跟前放着未動的早餐。
厲邢指間夾着一支煙。
一支點燃的煙。
在看到傷痕累累歸來的童晚書時,他微微淺蹙了一下眉宇。
「想做我厲邢的女人,這點兒劫難,是你必受的!你還算沒讓我失望!」
厲邢規律而平緩的點去煙灰,再送至唇邊微吸,動作優雅而紳士。
似乎在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話一樣。
厲邢是不抽煙的;
但自從大哥厲溫寧因手術暴露感染了艾茲病後,就越抽越多了。
煙霧繚繞後的那張冷漠的臉,怎麼看都像個惡魔。
「可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了!」
童晚書目光堅定的看向厲邢,「我來厲家,是要跟你這個魔鬼離婚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