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晴呆愣的接過畫,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明明她已經推掉了,為何還是會落在自己手裏?
回了廂房,菀晴焦慮的看着黎然:「黎姑娘,這?這是為何?」
黎然嘆了口氣,關上門看着菀晴悠悠道:「想來司寇公子已經認出我就是御花園所見之人,他當時聽我吟唱了一首詞,怕是故意的,無非是想讓我填詞一首。」
「若是黎姑娘肯出手,自然不是問題。」菀晴眼睛一亮。
黎然接過畫,細細的看,悶悶的說:「若這畫像之人真是之衍的母親,能有幸題詩自然是樂意之至,可是被這樣強迫的,心裏還真不舒坦!實在不懂那司寇公子為何追着不放,我總感覺他今日來雅靈宮甚是蹊蹺,我們剛回來,他後腳就到了,難道他是為了來查我的?若是如此,這畫是萬萬不能題詩的!」
「那如何是好?」菀晴皺了皺眉頭。
那邊蕭秋月也起來了,繞過屏風,看着焦慮的二人,笑道:「這有何難?叫他過來問清楚就是了!如此猜來猜去,若是猜錯了,反而是麻煩事!說不定人家就是好奇,或者看上你了,怎麼說然兒也算是傾城之貌,又才華滿腹,沒什麼奇怪的吧。」
「你竟瞎說!」黎然不滿的瞪了蕭秋月一眼。
「可是,菀晴也覺得這不是不可能...」菀晴小心的看了黎然一眼,忙又低下頭。
黎然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將畫放到桌上道:「這些先不說,不過秋月說的沒錯,何不直接找他問清楚,也好過這樣瞎猜,只是這問的人卻不能是我,而是菀晴。」
「這?菀晴要問什麼?」菀晴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道。
「你就找個機會問問他,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為何硬要讓你題詩?這不是為難人嗎?」黎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菀晴點了點頭:「正好司寇公子還沒走,我去院落等他。」說着便匆匆出了屋。
菀晴在院裏並沒有等多久,很快司寇長青踏着輕快的腳步走出了正屋,遠遠看見在廊下徘徊的菀晴,笑着走了過去:「菀晴姑娘怎麼在此?」
菀晴忙抬起頭,福了福身子道:「菀晴真是為了等司寇公子的,不知可否與司寇公子說幾句話?」
「無妨。」司空長青點點頭,身邊的小童立刻識相的走開。
「菀晴自認第一次見司寇公子,不知公子為何為難菀晴?」菀晴也不矯情,直接問道。
司寇長青一愣,扯嘴一笑:「倒是沒想到菀晴姑娘會直接來問我。」
「公子可否告知一二,菀晴確實不懂詩詞歌賦,公子這麼做只是會讓菀晴難堪而已。」
司寇長青搖了搖頭:「長青從未想過讓菀晴姑娘難堪,菀晴姑娘或許不懂詩詞,但是菀晴姑娘身邊的人卻是懂的。」
菀晴一驚,淡淡的看着司寇長青:「就因為公子在御花園撞見到我的侍茶女一時興起作了一首詩詞?」
「一個小小的侍茶女就有如此才華,若說菀晴姑娘沒有,長青還真是不信呢。」司寇長青笑的坦然:「若是菀晴姑娘為難,不若讓那茶侍女作詩就好,相信她不會讓公主失望的。」
「畢竟是個茶侍女,如何能在公主的畫上作詩,公子說笑了。」
「長青沒有說笑,長青不相信她只是茶侍女,對於她的身份,長青好奇,但絕不會自找麻煩,也只是好奇而已,若是能坦然相交,長青樂意之至!」司寇長青斂起笑容,認真的看着菀晴。
菀晴心中暗暗叫苦,正猶豫着如何回答,那邊黎然輕輕走了過來,福身道:「小姐,司寇公子。」
「這位姑娘如何稱呼?」司寇長青一愣,笑問。
「小冉。」黎然抬起頭看着司寇長青,似是要在他眼中看出些什麼。
「然?」司寇長青皺了皺眉頭,不是他多想,而是剛才提到黎然,現在又來了一個叫然的女子。
黎然暗嘆此人果真心思深沉,忙道:「東風冉冉遲芳晝的冉字。」
「原來如此,小冉姑娘果然是才華滿腹啊!」司寇長青笑了起來,為自己的多想而笑,一個是蒙夏國人,一個是北同國人,兩個國家的兩個才藝出眾的女子又怎會輕易走到一起。
「司寇公子謬讚,是不是小冉將詩詞填上,公子便不會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