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激動和憤慨,只是平靜的流淌在房間中,卻無數次的衝擊着蒙之翔的心房。
看着蒙之翔逐漸蒼白了起來的臉色,黎然暗嘆了口氣:「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本不欲告訴你的,只是想藉此可以刺激你,讓你早日醒來。」
「四弟有你確實有幸,當初是我看走了眼!」蒙之翔扯了扯嘴角:「如今我已基本痊癒,是該離開了!」
黎然搖了搖頭:「只怕沒這麼簡單。晉源國皇帝對你的病情一直很關心,最遲明日便會知曉你已醒來,你認為走得掉嗎?雖然他對賢珍皇后的情誼令人感動,但是你畢竟是敵國將軍,直接關乎國家命運,若是讓你輕易走了,他如何想文武百官,他晉源國的百姓交代?」
「黎姑娘說的不錯!」那邊,司寇長青邁着步子走了進來:「長青並非有意偷聽,隻身進來時正好聽到了些,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黎然搖搖頭:「沒什麼好介意的,畢竟將軍的命是司寇公子救回來的,救命之恩大於天,我想將軍也不會介意的。」
「多謝!」蒙之翔點頭回答。
司寇長青淡笑:「將軍實在不必謝我,長青也是得了皇命而為之,倒是黎姑娘,才算是將軍真正的恩人了!」
黎然窘了窘:「這些以後再說,我只想知道,何時我們可以離開晉源國?」
「長青也不知道的。」司寇長青嘆氣道,「長青是來看看將軍的身體如何了。」
說着便走到蒙之翔面前,抬手搭在蒙之翔的手腕上。
見司寇長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黎然頓時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忙問:「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不應該的...怎麼會?」司寇長青收回手忙問:「將軍可有不適的感覺?」
蒙之翔搖了搖頭:「除了略感睏乏,沒有其他不適。」
「他到底怎麼了?」黎然緊繃着臉看着司寇長青,她相信司寇長青的醫術,絕不會診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中毒了!」
一句話,屋裏的三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是舊毒,不是才中的,起碼已經在體內潛伏了數日。長青猜想是黎姑娘的茶將毒引了出來。」說罷嘆了口氣:「長青每日為將軍診脈,皆無異狀,現在看來,此毒應該是潛伏起來了,不易察覺,而黎姑娘的茶正好與毒性相剋相衝,這才將毒引發了出來,此毒,長青無法!」
「怎麼會這樣!」黎然頓覺渾身冰涼,好不容易才將蒙之翔喚醒,如今卻身患劇毒:「為什麼又是毒!」
蒙之翔也深沉着臉色,低頭不語。
司寇長青見狀,又道:「長青無法並不代表無解,此毒若是沒有猜錯,很可能是失傳已久的夢魘,長青曾聽老祖宗提過,這種毒非常難解,中毒者不自知,直到毒發全身潰爛還猶如夢中一般,毒性非常之強!」
黎然仿佛抓到一絲曙光,忙道:「那就是說老祖宗有辦法解了?」
司寇長青尷尬的搖頭:「老祖宗並未提過解毒之法,長青也不知道。不過老祖宗已經封山很久,曾發誓不再入世行醫,恐怕...」
「不!只要有希望,然兒一定要試一試!求司寇公子讓我見老祖宗一面!」
「這...」司寇長青為難的看着黎然:「老祖宗從不見客的,就像長青上次去取茶,也是在屋外等候的。」
黎然咬緊下唇,一絲不甘從心中溢出,若蒙之翔沒有被她叫醒,或許她不會如此不甘,但現在人在面前,好好的,卻讓她放棄,她做不到!
「黎姑娘不必如此。」蒙之翔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着黎然。
黎然搖搖頭:「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若是我沒有盡力,他日這就是我與之衍之間的間隙,他不會怪我,我卻會怪自己!」說着轉頭看上司寇長青:「求司寇公子帶我去,哪怕不能見上一面,也要求上一求!」
司寇長青一愣,還真是個倔強的人啊,點了點頭:「黎姑娘既然執意如此,那隨我走吧,成與不成就看姑娘自己了。」
「好!」黎然堅定的點了點頭,「還請司寇公子稍等我片刻,我準備一下。」
說着不等司寇長青點頭便匆匆出了屋子,等黎然再回來時,只見她手上拿着一個茶罐,司寇長青瞭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