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但祖孫兩人間卻彼此清晰聞到了隔閡,佛爺微微抬起手,歐陽蕭蕭起身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便轉身走了出去。
良久,老佛爺才起身,關上燈默默走進地下室,一直以來歐陽蕭蕭要找的人從未離開過,他就躲藏在所有人腳底下。
阿龍看到佛爺下來後,立即起身相應,地遁也帶傷爬下床給佛爺請安。
「你還願意?」
「人是我殺的,四小姐並不知道人在爆炸前已經死了,那個女人是意外。」地遁低着頭訴說着。
老佛爺背着雙手想了很久才回應道:「你交給靈寒的炸彈並沒有火引子,為什麼不說實情?」
地遁一愣,他沉默不語。
「你人在我這裏,不可能跟外界有聯繫,所以發給市局的自認書也不是你所寫。」老佛爺忽然轉過身,一巴掌甩在地遁臉上。「你殺人在先,知情不報在後,你就該死!」
「屬下知道四小姐心意已決,勸說無用下才貿然行事,但實在不知炸藥為什麼會被掉包!佛爺,您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找到這個人,還小姐一個清白!」
阿龍站在一旁,他忍不住為地遁求情,可話到了嘴邊瞥見老佛爺陰霾的表情忍住了。
「留在這裏好好養傷,有了決定,阿龍自然會告訴你。」
猶豫!從未有過如此猶豫不決的時候,老佛爺在書房逗留到天亮,阿龍進來送茶時,他也沒任何反應。
天亮了,應該已經有所定局了吧!
「小五爺已經」
「吩咐下去,撤走所有的人,讓他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待命吧!」
一盤好棋,被看熱鬧的人給攪黃了!
「佛爺!」
「別說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已經走成死局了,就得不得不有人出來填空。我給你時間解決,二選一不會很難,無亂誰留下,我都不會遷怒於你。」
死局!
第一次聽佛爺用了死局兩個字,阿龍動容的握起拳頭。「屬下不會令佛爺為難。」
一盤棋能不能走好,如何讓它走好都在於人,不同的人對於棋盤的定義是不同的,有人走的穩當,有人喜歡走險棋,而有的人卻喜歡被動而走,從邊緣中找出路。
當所有人都以為葉成在去過市局後,西城爆炸案會有新的局面發生,然,接下來的幾天裏風平浪靜。歐陽靈寒的案子已經進入司法程序,等待開庭,律師雖然換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發生的結果。
棋盤上的人成了觀戰者,而觀戰者卻莫名的成為了下棋的人。
佛爺在阿龍的陪同下去了觀景台修身養性,找高人下棋去了,他用時機行動表明了他的心意,案子的事不管了,東城貼別調查組在移交所有材料後,全身退出了案件,走的乾乾淨淨。
佛爺離開給了西城一個信號,安泰寧在幾天的動盪不安下,稍
稍放了心,四處派人打聽下,意外得到了個消息,警方已經掌握了新的線索,西城爆炸案的兇手另有其人。
有個前幾次的衝動,安泰寧派更多人出去打探消息。
警方因為一份自認書開始重新調查案子的細節,從諸多蛛絲馬跡中,找到了疑點,因此對於歐陽靈寒就是兇犯有了新的定義。
媒體對此進行了採訪報道,儘管警方沒有對新案情加以闡述,只是針對歐陽靈寒為什麼要認罪表示了態度,並且呼籲各大媒體理智對待案情,緊言而行,不要污衊了好人。
言下之意顯然是已經認定了歐陽靈寒並非是真兇,當媒體追問認罪細節是否與逼供有關時,調查組的人冷下了臉,警告記者注意言辭,警方不會做出違背的事,更不會在無根據下就定任何人得罪,要說逼供,輿論才是始作者。
警方剛剛對外公佈新案情,歐陽家的人便帶着李大狀來到了市局,要求為歐陽靈寒做精神鑑定。
歐陽靈寒在女警的監視下前往指定醫院,在那裏她見到等候已久的歐陽蕭蕭。
「二叔,下面就交給我吧,只能有一人陪同進去。」歐陽蕭蕭衝着歐陽祺辰說道。
「我是她父親。」
「她也是我四姨,這裏的人我比較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