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圍着圍裙,身材瘦弱,看樣子四十多歲的男人笑着走了過來。
他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有酒有菜。
我毫不客氣的坐下,笑着說道:「來,喝點?」
「自然是要喝點。」
男人與我一樣,都是外面來的。
似乎在外面遭受了仇家,因此來這裏避難。
他來這裏入贅了一個女人家裏,成了上門女婿。開了這家小店謀生。
村子裏極少有外來人,因此生意基本上針對村子人。
這裏不只是酒館,也是商店。
總之,各種雜七雜八的業務都有。
我和他關係很好。隔三差五都找他喝酒。
我猛喝了一口,面不改色:「老王啊。」
「你跟我講講,你在外面的事情。讓我好好聽聽。」
「還有啥可說的,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在外面得罪了豪門。因此逃到這裏來。」
「眨眼之間,就已經是十多年了。」
「聽說外面滄海桑田,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事情。也許那個豪門早就沒了。」老王吃着花生米,喝着酒說道。
我笑了起來:「那個豪門,究竟是誰?」
「還是不說了,萬一那個豪門還存在呢。」老王笑着說道。
我也懶得打聽,喝着酒,搖晃着腦袋。開始吹牛:
「我跟你說,我在外面可是通天大人物。」
「不管是誰,都要給我幾分面子。」
「豪門?我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我隨手就能捏死豪門,對於我來說,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豪門。」
老王自然不信,也不點破。依然在喝着。
這時,一個肥胖的女人走了過來,聲音粗壯喊道:「天天就知道喝,半點本事沒有。」
「還有這個守村人,天天啥也不干就是睡覺,只知道騙吃騙喝!真是不要臉!」
老王有些尷尬,我卻揮了揮手,一臉的得意:「混吃混喝也是一種本事。」
「對於我們守村人來說,這可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婦女瞪了我一眼:「真不知道守村人有什麼用。」
「隔壁村子沒有守村人,不照樣好好地?」
「守村人就像是雨傘,平時肯定沒什麼用。可一到下雨天,就很珍貴了。」
婦女自然不信我的話,一頓破口大罵。
我懶得理睬她,就這樣繼續喝酒。
老王和我喝的昏天黑地,我搖晃着腦袋,就準備離開這裏。
老王扶着我,關切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我搖晃着身體,雙腿卻在打哆嗦。
老王不得不扶着我。
就在這時,我一彎腰。
一本書掉落而下。
正是魯班書。
老王看了書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我卻撿起這本書,一臉的不屑:「到現在,這本書還有什麼用!」
說着我就要將它撕碎。
老王馬上阻止,一臉的驚恐:「這可是天書,撕不得!」
「哦,既然你喜歡,那就送給你了。」
我隨手將魯班書扔給了他,然後搖晃着身體,就這樣走了。
老王呆若木雞的拿着魯班書,看着我的背影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