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生有些無奈的聲音響起。
「阿歡,你我自幼一同長大,又一起入了仙門,我早就說過了,你不需要再這樣叫我了。」
慕容歡沒有應聲,只是有些執拗的偏過頭去,「我去喊他們進來。」
「不可。」林長生咳嗽着起身。
他低頭打量自己,好在他身上的衣物還算穿戴整齊。
就是略微有些褶皺。
「還是我出去吧,怎麼可以讓客人在這樣簡陋的地方。」
慕容歡鼻子一酸。
自家少爺從小到大,哪裏住過這樣破敗的地方。
站在外屋的眾人,看見的便是這樣的一個人走出來。
瘦弱的身形仿佛風一吹便要散去,臉色蒼白透露着病態,身形卻生的無比高大,大概是被病痛折磨的久了,後背也不似健康人那般挺直。
他出來後先是慢慢站定,隨後規規矩矩的扶手,給江眠等人行了一禮。
「玉烙宗弟子林長生,謝過各位師兄師姐前來探望。」
安懷莫一愣,「你快些起來,我們是混元宗的,哪裏算得上你的師兄師姐呢。」
「既然皆是仙門,我能找到的對你們的尊稱,便只有這個,我們本就是同宗,叫你們師兄師姐,合情合理。」
眾人看着林長生。
倒是沒有想到他如此循規守矩,不卑不亢。
想必如果不是身着病痛,應當是個意氣風發的人才對。
看着眾人沒有說話,林長生感覺自己剛剛說的話似有不妥。
趕緊補充道:「今日你們能應了阿歡的意,願意過來看我一個將死之人,就已經算是我的幸運了,不論治病與否。」
邊說着,慕容歡便輕扶着他,向着外院唯一一處完好的石桌走去。
江眠等人自然跟上,江眠開口道:「我並不知道按照慕容歡說的那個辦法能不能救回你的命,加上我與各宗皆有淵源,所以既然有希望,我便願意前來一試。」
「否則,」江眠輕笑,「也是讓玉烙宗失去了一個天賦姣好的弟子不是?」
林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事實上,我這個天賦姣好的弟子,只不過是僥倖進入的宗門。」
江眠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該打的預防針,還是得打。
「先說好,如果這次失敗了導致你出了什麼事」
林長生直接坐在地上,背對着江眠,「師姐儘管來試,我這樣殘破的軀體,如果死了也不妨是一種解脫,如果能活,自當為救命恩人受犬馬之勞。」
江眠直接坐在他後面開始沉心運功。
「也不是什麼犬馬不犬馬的,主要是我這人善良,最看不得人吃苦!」
「」
江眠按照慕容歡所說的方法,一點一點將純粹無雜質的木元素從後背傳遞進林長生的身體。
其實這方法很簡單,木元素在進入林長生身體的那一刻,便自行進入了污濁的脈絡。
在遊走之中祛除他身體中的雜質。
倒像是幫助人修煉差不多。
只不過江眠的體質與旁人不同。
唯一讓她覺得有點麻煩的便是,她需要控制好輸送的力度。
如果輸送的量太大太快,恐怕會對此人造成永久性的損傷。
這樣一來,速度便也慢了下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林長生身上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變得污濁。
但同時,他的精氣神也越來越好。
慕容歡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江眠到現在幫助少爺排出來的污穢竟然比之前余柔柔幫忙時,排出的總數還要多!
江眠現如今的身體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只不過是師姐讓她再額外休養幾天養回精力。
如今動用靈力,反而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鬆不少。
至於這幾天源源不斷的幫他治療的靈力,對於江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原本江眠還擔心林長生受不住這麼長久的治療。
結果沒想到隨着時間越來越久,他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