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小區房/價相對低一些,也不是複式結構,戶型沒這麼大,韓奕住着正好,反正他是一個人住。
韓奕懷裏抱着被黑布包好的吳刀,心裏特別的激動,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梆梆梆」的跳,不知道的還以為韓奕去幹了什麼呢。
他一向臉色偏白,如今卻面頰殷/紅,一看就是腎上腺激素分/泌的太多,有些亢/奮的樣子。
韓奕快速走進小區,進了電梯,還隔着黑布輕輕/撫/摸了一下懷裏的吳刀,心情非常忐忑激動,電梯發出「叮!」的一聲,終於到了,門還沒完全打開,韓奕就躋身鑽了出去,迫不及待的跑到家門口,拿鑰匙打開大門。
韓奕的手都有些發/抖,鑰匙擰了好幾次才擰開大門,快速的推開門,打開燈,先將吳刀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確保不會掉下來,這才回身關門,然後換了鞋,脫/下外衣,快速去洗手換衣服。
韓奕有一點點的潔癖,碰完別的東西一定要洗手才會去碰文物和古董。
韓奕進了臥房,打開燈,快速的脫/下衣服,準備把家居服換上,就在這一霎那,「咔!」一聲,房間的燈全都憋掉了,韓奕有先天性的夜盲症,黑/暗的地方看不清楚東西,再加上他是近視,房間裏燈突然憋了,韓奕一下什麼也看不清楚,感覺身邊黑乎乎的。
韓奕一瞬間嚇了一跳,但是幸虧這是在家裏,他趕緊摸/着床往前走,然後摸/到了床頭櫃,順着床頭櫃摸/到了牆壁,想要走出臥房去檢/查一下電閘。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韓奕「嗬!」的驚呼了一聲,因為他摸/着牆壁往前走,突然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涼絲絲的,那種冰涼的程度,就好像是金屬一樣,然而又不是金屬,雖然涼,但是並不堅/硬,那種感覺……
又好像是人?
韓奕家裏就他一個人,也沒有什麼朋友親戚,不會半夜過來,按理來說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家,韓奕卻摸/到了一個涼冰冰的人,頓時嚇得一驚。
只是這一剎那,那人竟然動了,果然是個人,韓奕眯着眼睛仔細去看,就看到一個混沌的黑影快速的移動着。
韓奕心裏猛跳,嚇得喊了一聲:「是誰?」
那個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聲音,但是韓奕能感覺到,黑影朝他移動過來了。
韓奕快速往後退了一步,結果磕到了角櫃,身/體一斜,直接向後倒去,那個黑影突然伸手,猛地一把撈住了韓奕的腰,一下將他抱了起來。
韓奕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那溫度比正常人低太多了,好像是個屍體一樣,韓奕是搞考古和修復的,自然見過很多是屍體和乾屍。
那人將韓奕抱住,沒有鬆手,緊緊摟在懷裏,韓奕甚至聽不到他的呼吸聲,立刻掙扎了一下,說:「你是誰?!怎麼在我家裏?不說話我要報警了!」
那個黑影這回終於說話了,貼着韓奕的耳朵,輕聲笑了一下,聲音沙啞低沉,又有一種莫名鋒利的感覺,低聲說:「你害怕麼?你的聲音在顫/抖。」
韓奕一瞬間差點被那陌生人給噎死了,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的陌生男人,韓奕通/過聲音完全不能識別出來是誰,可能是沒見過的人,大約三十歲往下的年紀,手臂非常有力,一股怪力。
韓奕掙扎不開,那個男人還有恃無恐,那個男人繼續說:「還有……報警是什麼意思?」
韓奕以為那個男人在故意戲/弄奚落自己,氣的喘着粗氣,抬腿去踢他,那陌生男人卻一把按住他的腿,韓奕感覺大/腿酸的就跟要斷了一樣。
韓奕掙扎着說:「你放開我!」
那個男人摟着他,笑着說:「不放。」
韓奕差點被氣死了,而且他是個斯文人,根本不會罵人,組/織了半天語句,但是羞於出口,又看不清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到底是誰。
那個男人說完,又說:「誇獎我。」
「什麼?!」
韓奕一瞬間有點懵掉了,沒聽懂這個陌生男人在說什麼,實在太奇怪了,那男人重複說:「誇獎我。」
果然,韓奕沒有聽錯,卻依然沒聽懂。
那個陌生男人很有耐心的說:「誇獎我,誇獎我好看、鋒利、巧奪天工,用你最好聽的詞彙。」
韓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