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如此有意思的人。
於是,丹鼎司禮問道,「你想要什麼好處?」
卓施然眼眸彎了起來,淺淺笑道,「大人也看到了,御醫院正言蒼誣告我,讓我受了重刑。我與他提出比試,但他卻處處使絆子,想要破壞這場比試,簡直無賴至極。所以,大人」
卓施然的目光認真起來,「我若是考過了,沒有別的想要的,只想要一個公道,我那日所受的苦頭,我希望言蒼也能嘗一遍。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乃是我的處世之道。」
丹鼎司禮沒有馬上說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說了一句,「我不能夠在對方沒有直接錯處的時候,動用監察司的刑罰去懲罰一個朝廷命官,縱使我是監察司禮,也不能這樣做。」
卓施然其實多少也猜到了,畢竟當時言蒼想讓監察司對她用刑,都還給她安了個偷習秘術的名頭。
但卓施然沒有猜到的是,這個丹鼎司禮的下一句話,「不過,我煉了一種藥。」
卓施然眼睛一亮,等着丹鼎司禮繼續說下去。
然後就聽到丹鼎司禮的聲音里似乎透出幾分無趣來,「沒什麼意思的藥,醫不了病,治不了傷,毒不死人。唯獨只有一種功效」
丹鼎司禮繼續道,「就是讓人疼,非常疼,疼很久。但因為沒什麼意思,所以也沒多煉,也沒再煉,到現在,就剩一顆。你若是考過了,我雖然不能對朝廷命官用刑,但可以請他喝一杯茶」
丹鼎司禮的話說到這裏,已經無需再繼續言明了。
卓施然笑着朝丹鼎司禮行了一禮,說道,「大人,那便這般說定了。」
丹鼎司禮看着她,聲音里似是又有了些若有似無的笑意。
「你倒是有意思,還沒考過呢,不為自己可能受刑而害怕怎的?煉藥師之名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嗎?早就聽聞京都卓家九女天資卓絕,沒想到,還挺狂。」
丹鼎司禮一抬手,一個捲軸就朝着卓施然拋了過來,「你有一晚的時間準備。卓九,是你受刑還是言蒼喝茶,就看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