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宅院中,只剩下了殘肢斷臂,鮮血,屍體,頭顱,宛如人間煉獄一般。
「跑!」
一名身體只剩下一半的男子,衝着身後在呆呆愣愣的府中其餘人怒吼。
那些人,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一面,早就已經嚇傻了。
隨着這名男子的一聲怒吼,上百人回過神來,就欲朝着四面八方逃離。
劉衛體內劍域和殺域剎那間破體而出,還不等那些人逃離,便已經全部被鎖在了原地。
僅一瞬間,有些人因為這場衝擊,心神受到震盪,從而輕易被殺意浸染了神識,眼睛變得血紅一片,身上充滿了暴虐的氣息,對着旁邊之人齜牙咧嘴,目露凶光。
若不是這些人被困住無法動彈,此時可能就要攻擊
自己人了。
劉衛提着劍來到這些人面前,一劍揮出,數十人的腦袋便會齊刷刷掉落。
祁越天看向司馬文成,「這場視覺盛宴,你可還滿意?」
「祁越天,有事你沖我來啊,他們是無辜的,他們是無辜的啊!」司馬文成老淚縱橫,對着祁越天怒吼道。
祁越天呵呵一笑,「原來你也會心痛啊,我以為似你這等禽獸,是不會有情感的!」
祁越天接着朝司馬文成吼道:「他們無辜,難道當年小雪就不無辜嗎?我就不無辜嗎?我弟子就不無辜嗎?啊?當年你司馬文成做的事,今日我就要你整個司馬家數百人的命來償還!我要你司馬文成即使死,也要在痛苦中死去,死了也無顏面面對你司馬家的祖宗!」
此時的司馬文成,宛若瘋了一般,只是一個勁地呢喃道:「我是司馬家的罪人,我是司馬家的罪人...」
而司馬浩邦與其餘兩名天尊境,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着下面血腥的一幕。
不到一會兒工夫,司馬家數百人,便已經只剩下最後的十來人,而這十來人,都是一些沒有半點修為的普通人,還有幾個小孩。
劉衛沒有殺這幾人,而是轉身向着司馬家的寶庫而去。
….
就在這時,一名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突然指着劉衛怒道:「今天的這一切,來日我定會千倍萬倍還給你,不管是千年還是萬年,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劉衛停下腳步,轉身看
着小男孩,「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勇敢,還是覺得我不會殺你?」
小男孩一臉怒容看着劉衛,沒有說話。
劉衛笑了笑,「記得,沒有實力之前,儘量低調一點,不然可能會死!有仇恨就壓在心底,慢慢去變強,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懂嗎?」
劉衛說着,一劍划過,小男孩的頭顱咕嚕嚕滾出去了好遠。
剩下的幾人,一個個面帶恐懼之色,渾身都在顫抖,噤若寒蟬。
「我等着你們來找我報仇,但機會只有一次,殺不了我,你們將來也就會變成這些屍體中的一員,所以記得等有百分百的把握再來找我!」劉衛對着剩餘的人說完,朝着遠處走去。
他殺小男孩,並非是怕小男孩報復自己,而是單純覺得,似這等智障,還是別留在世間以後禍害別人了。
他自己也囂張,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辱罵黎尚,因為他有保命的手段。
而這小男孩呢?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不想着留住自己的小命,卻跑過來在自己面前放狠話?
這無疑是愚蠢至極的!
一刻鐘後,劉衛出現在了祁越天的身旁。
司馬家所有的財物,都被他搜刮來了,價值足足上萬億極品晶石。
這也讓得劉衛知道了這些大族,到底何等的富有了。
星月門用五百億賞金來懸賞他的頭顱,五百億賞金,在大多數人眼中,那是一筆巨額財富,但放在星月門,也就那樣了,既不傷筋也不動骨!
這便
是一個大族的底蘊,積攢了數十萬年的財富。
祁越天看着劉衛,「為何不將他們斬盡殺絕?」
「都是幾個普通人,手無縛雞之力,我有點下不去這個手!」劉衛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