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應付的過來。
只是一個人待着,實在太孤單了。
沒有人同他說話,他只能看着那些花鳥魚蟲,對着草和泥土,一個人喋喋不休的說着。
但是也只有他在說,沒有人理他,也不會理他。
如今他只剩下爹爹了,他一點兒都不願意和他分開,哪怕那麼一時半會兒。
蕭青山蹲下身來,兩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按了按,確定他一切都好之後,問道:「有發生什麼事嗎?」
阿棄想了想,點頭,道:「有,我遇見一個姐姐。」
「姐姐?」軍營里怎麼會有女人?
阿棄張開手,將簪子呈在手上,到蕭青山跟前,看着它,說道:「這就是那個姐姐給我的。」
「我幫她趕走了蛇,她說要謝謝我,就給了我這個。」
蕭青山拿過那簪子,兩指捏着,慢慢放到眼前。
他能看得出來,這簪子是珍品,應當值好些銀子,不是尋常人能有的,只怕那女人,是權貴人家的。
「好了,我們回去。」
蕭青山轉身,拉起阿棄的手,正要離開時,阿棄卻頓住了,站在原地,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怎麼了?」蕭青山回頭。
「爹爹,我看見,那個姐姐,有一雙和我長得很像的眼睛。」
......
下人已經將晚膳準備好了。
這府邸裏頭,是常年的只有寧瓷一個人。
衛國公和國公夫人外出遊歷,不怎麼回家,寧虞是皇后,自然是住在皇宮,只有寧淮在不忙的時候,會回來陪寧瓷。
這廂綠蘿看見舒姒在,便上了兩副碗筷。
她覺得,舒小姐能來,其實也是挺好的。
舒小姐從小同小姐一起長大,先前的時候,兩人是閨中好友,經常待在一起,那關係是極好的,後來小姐失蹤了,再回來,兩人之間,便不如之前那般親近。
小姐這樣整日一個人的待着,容易悶壞,有人能過來陪她,說說話什麼的,已經是很好了。
此時寧瓷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她在一貫自己坐的位置上坐下,抬頭見舒姒就在她旁邊坐下。
她倒是沒說什麼,只是伸手去拿起了筷子。
寧瓷吃素,不吃葷,這點下人們都是曉得的,所以在飯桌上,從沒有出現過任何葷菜。
「今日,可是什麼特別的日子?」舒姒看着這一桌的素菜,微微皺眉,倒不禁有些疑惑。
「我們小姐的膳食一向如此,不沾葷腥的。」綠蘿在一旁解釋。
舒姒一頓,然後環視了一眼過去。
「看來這些年,你連口味都變了許多。」舒姒也拿起筷子,夾了一根菜心,放到嘴裏,嚼了兩口。
「還不錯,這倒是挺好吃的。」舒姒點頭說着,就又夾了一根,看着倒是吃的挺香。
寧瓷卻始終沒有抬眼,只是自顧的夾着菜吃,靜靜的吃着,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舒姒給旁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點點頭,便是拿了什麼東西出來,遞到舒姒手上。
那好像是一件披風,雪白的顏色,順滑的皮毛,白的甚至有些亮眼。
舒姒把披風接過來。
「前些日子我爹獵了一隻狐,白狐,我看那毛色極好,便做了件狐裘。」舒姒的手輕輕落在那毛皮上,一邊說着,一邊一下又一下的順着。
「寒冬漸深,這天兒是越來越冷,我想着把這狐裘來送給你,外出的時候,還挺能禦寒的。」
舒姒把狐裘遞過去,笑道:「你摸摸,可暖和了。」
寧瓷的目光移到那狐裘上。
是上好的狐皮。
她看了兩眼,卻並沒有伸出手去,頓了一會兒,給了綠蘿一個眼神示意。
綠蘿意會,連忙伸手接了回來。
「謝謝。」寧瓷輕笑。
舒姒看着這時候面前的寧瓷,覺得有些陌生,她總覺得,她們之間疏離了不少,似乎是有哪兒不一樣了。
但是又說不上來。
寧瓷她,